,她突然想,这样一场无关龙袍凤冠、只关心跳的仪式才最适合她。
裴雪青站在她身侧,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从第一眼见到公主……掀开帐幔的瞬间,他被扑面而来的旖旎气息包围。凌乱的青丝间,嫣红的缎带随着呼吸在锁骨处起伏,半张素颜沐浴在晨光里,眼尾嫣红,勾魂摄魄。。
曾经那些狼狈的、滚烫的、见不得光的心意,此刻全被壁画上的先祖看进眼底。
"临湘。"
他突然单膝跪地。
山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膝盖处蹭的泥点——方才去后山取锁时,他跑得太急,在青石板上摔了一跤。
临湘愣住。
裴雪青的手指轻轻覆上她手背,他仰头看她,眼尾还留着方才擦泪的红痕,"雪青知道您的身份,婚礼是雪青奢望了。可我...只想要这一时,奢望这一时,天地为媒,先祖作证。"
他从怀里摸出同心锁,:"这仪式无关身份,无关权力。只关...只关我想叫你一声'娘子',哪怕只是当下,能让我堂堂正正的叫一声“娘子”。"
村民们屏住呼吸。阿旺的野山椒掉在地上,滚了两步又停下。
临湘的指尖在抖。
原来最珍贵的"名分",从来不是金册上的字,是眼前人跪着说"我只要你"。
"可愿...与我共受先祖之祝?"裴雪青的声音发颤,心中忐忑。
临湘低头看他。
他发顶有根翘起的碎发,是方才跑太急被树枝勾的。
她突然伸手,替他理了理乱发。
"裴郎。"她开口,声音轻得像落在雪藤上的麻雀,"我觉得...经过生死危机之后,甜要来了。"
裴雪青的眼眶瞬间红透。
他握住她的手,把同心锁按在两人掌心。
山壁上的先祖们沉默地看着,看这对被圣佩选中的人,在烟火气里,把往后的岁月,慢慢焐热。
村长抹着眼泪往回跑,阿秀追着喊"喜服别碰着灶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