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湘蜷缩在裴雪青怀里,听着他胸膛里沉稳的鼓点,像是听一首专属的摇篮曲。
腕间的雪藤手环依然温热,窗外的雪藤母株在月光下轻轻摇曳,洒下细碎的银辉,如同漫天星辰坠落,为这场炽热又温柔的缠绵盖上永恒的封印。
晨光爬上窗棂时,慕容临湘的睫毛先颤了颤。
裴雪青的手臂还圈着她腰,她仰起脸,看他睡熟的模样。
眉峰还带着点未褪的倦意,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
"裴郎。"她用鼻尖蹭他下巴。
"嗯?"他喉咙里滚出模糊的应,手臂却紧了紧,把她往怀里带。
"该起了。"她戳他胸口,"阿婆的茶还等着敬,医仙谷的伤患也等着。"
裴雪青睁眼,眼底还浮着层刚醒的雾。
他捏她后颈拉近距离,在她唇上啄了啄:"再赖半刻。"
"半刻?"慕容临湘掐他腰侧,"昨日你说村民送的雪藤母株要赶在未时前种回谷里。"
他闷笑一声,翻身坐起。
青灰色中衣松松垮垮挂在肩头,露出锁骨处那点红痕——是她昨夜咬的。
慕容临湘偏过头找外衫,耳尖发烫。
裴雪青的手指从后面穿进来,与她交握:"娘子害羞了?"
"谁害羞!"慕容临湘
裴雪青已穿戴整齐,站在她身后系她的发带:"昨日村长说,这母株三百年只认一对主人。"他指尖扫过她后颈,"如今它认了我们。"
临湘转身,见他腰间多了个深褐色药囊。"村长今早塞的。"他晃了晃,"说里面是村民自配的疗伤药,比谷里的还猛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