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秦鹤也放下慕舒桐就算了，这个家里，连佣人都惦记着慕舒桐！

方子珊端起托盘，瞪了林嫂一眼，便上了楼。

秦鹤也没在卧室，她刚刚退出来，就听到浴室里有声音。

“鹤也……我炖好了汤，你要不要喝一点儿再休息？”

浴室里，秦鹤也正捻着一根黑色的发圈发呆。

这个家，慕舒桐早就搬出去了，她留下了很多东西，方子珊趁着秦鹤也不在的时候，零零碎碎地扔了不少。

可慕舒桐毕竟在这里住了三年，偶然一个不经意，总是能发现一些她留下的小东西。

这间浴室，方子珊已经叫人清理过无数次了，可即便如此，这种不起眼的东西还是会被秦鹤也发现。

“我真粗心，”方子珊伸过手去，“一定是我忘……”

秦鹤也忽然收回了手，让方子珊扑了个空。

他把发圈揣进口袋里说：“这种一块钱几个的东西，你怎么会用？”

方子珊尴尬地笑了笑，说：“怎么不会，说不定是化妆师给我的呢？”

秦鹤也没理她，兀自开了水龙头洗手，半晌看到她还在门口问道：“你还有事？”

“汤……”

“放在那儿就行了，出去。”

方子珊仍旧是没动，她搅着手指站在那里，微微咬着嘴唇，做出一副忍住了委屈的样子。

“鹤也，我知道这次天寰受了损失，”她说，“舒桐手里还有天寰的股份，她怎么能跑去给别人做顾问？我咨询了律师……”

“天寰的法务工作，董建会处理，”秦鹤也打断她，“现在，你，出去。”

方子珊微微惊讶地看着他，捂住了嘴，转身跑了出去。

关上了卧室的门，她那副委屈的表情全然消失了。

即便是慕舒桐让天寰蒙受了这么大的损失，秦鹤也还是护着她。

甚至一点责怪她的意思都没有，从前她怎么不知道秦鹤也是这样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呢？

既然秦鹤也到现在都不愿意动慕舒桐下手，那就让她来推波助澜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