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也不过就是纯粹俯视玩家，以玩家某刻的行为来取悦自己，高兴了便随手打赏，如同给马戏团表演者扔硬币。

虞念上一世也不乏听闻……

有的神明，会在玩家犹豫是否杀死同伴时打赏，观察玩家将如何领会神明的意向。

有的神明，会给濒死的玩家打赏一点源碎片，看着对方为一点点希望挣扎求生。

有的神明，会给注定即将迎来死亡的玩家卡，着99%的源碎片收集进度大量打赏，让其临死前体验一下“暴富”的虚幻感。

【你选择做自己，还是取悦神明？】

哪怕关上了首播间，但那行猩红的标语仍在眼前挥之不去。

“做自己”还是“取悦神明”，是个相当艰难的抉择。

虞念站在窗前，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窗台。

这个问题像把钝刀，一下下剐着她的神经。

取悦神明意味着什么？扮小丑、当刽子手，还是成为供人取乐的玩物？

如果为了快速变强，刻意表演、冒险、甚至违背本心去迎合某些神明的恶趣味……

说实话，虞念是厌恶和抗拒这种机制的。

可拒绝又意味着什么？

眼睁睁看着别人靠打赏飞速变强，自己却要在生死边缘挣扎求生。

虞念太清楚实力的差距意味着什么……在上一世的镜川里，她见过太多因弱小而死去的玩家。

虞念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能毫不犹豫地斩杀怪物，却不愿为神明表演。

可如果坚持“做自己”的代价是失去力量呢？

生存与极度渴望变得强大的压力，一遍遍的在虞念脑海中迫问自己：你真的厌恶抗拒到要放任变强的机会流逝吗？

虞念静静在窗边站着任由时间流逝，思考这些她无法回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