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 "晋省王" 深知，在即将到来的内燃机时代，燃油己成为比真金白银更稀缺的战略资源。

回到奉天的章学良得知了阎西山来访的消息。作为纵横晋省多年的“晋省王”，阎西山敏锐察觉到东北军在战后必定会统一北洋军，而且这次来东北，阎西山还发现东北军在能源领域的崛起将深刻改变北方局势，所以更下定了此次前来洽谈合作的决心，也做好了将来在临时政府中做出一番作为的决心。而同时，章学良深知，这不仅是一场简单的商务谈判，更是重塑北方势力格局的关键契机，所以派人告诉自己父亲，先去见一见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再去家里。

奉天会馆的议事厅里，十二盏鎏金水晶吊灯将穹顶壁画上的飞龙照得栩栩如生。章学良解开笔挺军装的风纪扣，指尖在合金钢文件盒棱角分明的边缘摩挲 —— 这盒身表面纵横交错的菱形防滑纹，正是奉天兵工厂新投产的 30Si 合金钢样品。

阎西山的黑呢礼帽斜倚在红木长桌上，他端着青花瓷茶盏的手顿了顿："汉卿老弟，晋军几年前刚换了三百辆倭国卡车，自从你把那帮小鬼子赶走了以后，我们的油料来源就基本上断了，这油箱见底可比军饷拖欠更要命。" 阎西山的目光扫过桌面上摊开的《华北矿产分布图》，太行山脉的铝矾土矿脉被红笔重重圈起。

章学良忽然起身，军靴踏过波斯地毯的闷响惊飞了梁间燕雀。他指着墙上临时悬挂的《北方联防示意图》，鎏金指挥棒在平汉铁路沿线划出炽热弧线："燃油易主不过才一年多时间，但阎兄可知我早己开始发展属于我们自己的相关产业？" 章学良修长手指点向晋省境内的无烟煤矿区，"阳泉的焦炭能炼出特种钢，孝义的铝土矿可造飞机蒙皮，这才是支撑北方自立的根本！"

铜制座钟敲响整点，阎西山将冷透的茶盏轻轻搁在檀木几上："说吧，你想要多少？"

"不是索取，是共建。" 章学良打开文件盒，取出烫金联名计划书。羊皮纸上，"北方临时军政府筹备纲要" 的标题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晋军出矿产，东北军出技术，咱们以平津为中枢，组建联合参谋部、资源统筹局、军工研发院..." 他突然压低声音，"倭国人虽然被赶出去了，但是大毛人盯着华北的野心，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们的小心思不比那些东边海岛上的小矮子们少多少。"

“另外一周之后，咱们两方加上段其瑞的皖系残部也会同时对吴佩服所部发动全面进攻，这次我的大胜本就提升士气，而曹坤和吴佩服现在本就士气低落，再加上我提供给大家的武器装备，我想我们应该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北洋系的统一。当然了，冯宇翔也会在适当时候进行起义，这样一来咱们完成统一的速度将会更快，而在完成统一之后，按照之前的约定，阎兄你依然主政晋省，另外我还会让你担任军工经济的统筹者，从而推动实业与金融的结合。另外段其瑞我会让其前往浙省、闽省地区，和卢勇翔一起管理。当然了卢勇翔先暂时给他当副手，等到以后还会让他去其他的地方管理一个省份，或者两个人一个管理浙省一个管理闽省。最后派冯宇翔去陕甘一带，担任陕甘两省代理省长，让答应加入咱们的吴鑫田给他当副手，我会再派出一些装甲部队，帮助他们平定西北。”

阎西山听完之后，指尖摩挲着计划书烫金边框，窗外暮色将他脸上的沟壑染成深褐色。当听到大毛威胁时，这位素来沉稳的“晋省王”瞳孔微微收缩——绥远边境线外，哥萨克骑兵的马蹄声早己搅碎草原的宁静。他忽然轻笑出声，枯瘦手指重重戳在阳泉矿区图标上：“汉卿，你这算盘珠子打得精啊！不过要我把晋南铝土矿交给联合统筹局，总得给个看得见的好处吧。”

章学良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首视着阎西山："阎兄，这些不过是见面礼。联合军工体系建成后，晋军的装备水平将远超现在，另外等到将来，我们完成了全国的大一统，将来的历史书上你可是开国功臣，而且我还能保证，只要你和你的后代将来不出卖国家、不违法乱纪，那么将永保富贵。"他抬手示意副官，投影幕布缓缓落下，全息沙盘上，闪烁的光点勾勒出未来北方军工网络的宏伟蓝图。阎西山的目光被全息沙盘吸引，在光影变幻间，他仿佛看到了晋军脱胎换骨的模样。章学良趁机走近，语气诚恳而坚定："阎兄，合作共赢才是大势所趋。"

说着话，章学良从文件盒夹层抽出一张航空照片，冀省东北郊外的坦克训练场在航拍镜头下清晰可见：“三日后，首批一百二十辆T-62改进型坦克就会运抵大同。另外，奉天兵工厂的技师们己经准备前往太原设立分厂，不出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