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染着硝烟的手指因用力而关节发白,重重戳向铺满地图的作战桌。红笔圈出的交叉火力网区域,此刻仿佛化作一张巨大的钢铁绞索,与他眼中跳动的血色相互呼应,昭示着即将到来的残酷绞杀。
参谋们屏息注视着少帅的一举一动。只见他转身时,腰间配枪擦过桌角,寒光一闪而过。恍惚间,众人竟分不清,那个在讲武堂温文尔雅、侃侃而谈的少帅,何时己褪去了书生的儒雅,化作了这战场上令人胆寒的修罗。往昔的温和从容,早己被战火淬炼为铁血杀伐,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将敌人彻底碾碎。
随着作战指令在加密频道炸响,新华军钢铁洪流裹挟着零下二十度的寒夜骤然苏醒。第一混装装甲师三个混装合成旅的 15600 名铁血战士,驾驶着T-62改主战坦克和豹-1S主战坦克组成的钢铁矩阵,在夜幕掩护下展开钳形攻势。履带碾碎冻土层的脆响与引擎的低吼交织成战争序曲,震得沿途积雪簌簌坠落,惊起的寒鸦在探照灯的光晕里仓皇逃窜。
月光如霜,悄然爬上坦克棱角分明的楔形装甲。在反应装甲块交错的间隙间,投下锯齿状的阴影,宛如巨兽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那些密布的铆钉与焊缝,在幽蓝冷光中闪烁,恰似巨兽身上的鳞片,诉说着钢铁造物的威严与冷峻。
125 毫米滑膛炮与 120 毫米线膛炮昂首指向天际,仿佛在向苍穹宣示着战争的主权。炮口制退器吞吐着未散尽的硝烟,那朦胧的烟雾如同巨兽微张的獠牙间呼出的气息,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昭示着这里刚刚经历过激烈的交锋。
指挥塔内,车长们紧攥激光测距仪手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目光如鹰隼般警惕地扫视着战场。炮手的食指悬在发射按钮上方,肌肉紧绷,时刻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装填手机械地重复着弹药检查流程,每一个动作都经过千百次的锤炼,娴熟而精准。
寒夜的低温让他们呼出的白雾在防寒面罩上凝成冰晶,可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他们瞳孔中跳动的炽热战意。那是对胜利的渴望,是保家卫国的坚定信念,在寒冷的战场上熊熊燃烧。
每辆战车都是精密运转的战争机器,它们整齐排列,在冻土荒原上缓缓移动,如同一张不断收紧的致命钢铁罗网,等待着将敌人彻底绞杀。
第一重装装甲师的 24000 名士兵和各式坦克、战车所组成的钢铁洪流,正以碾压一切的气势蓄势待发。夜色中,总数260辆的“豹”-1Z主战坦克以及"战虎"-1重型坦克排列成十二列钢铁方阵,履带碾压着冻硬的土地发出沉闷轰鸣,150毫米以及180毫米的主炮如狰狞獠牙般指向天际。装甲集群后方,320 辆 "苍狼" 步兵战车严阵以待,车顶探照灯在黑暗中格外显眼,操控着重机枪的士兵在探照灯光的照射下随时准备对出现的敌人,远远看上去整支装甲部队就像是伺机而动的机械猛兽。
朔风裹挟着冰碴掠过阵地,三千名"铁血雄师"的战士如同凝固的青铜雕像。他们身上的特制防寒作战服己结满霜花,胸前那枚浮雕徽章却始终锃亮 —— 这枚由九道烈焰环绕齿轮的银质徽记,正是奉系老牌精锐部队的身份烙印。有人呵出白雾擦拭目镜,呼出的热气在零下三十度的寒夜里瞬间凝成冰晶。
常年与武器相伴的手掌,早己褪尽血肉的柔软。老茧在虎口处层层堆叠,如同被战火反复淬炼的皮革。当信号弹划破夜空的刹那,无数指节骤然收紧,枪托表面的防滑纹路深深嵌进掌心,泛白的关节在月光下宛如出鞘的利刃。这些从白山黑水间走出的汉子,此刻眼中跳动的火光,比装甲集群的引擎更灼热。
将近三米高的猩红战旗猎猎作响,边缘处的裂口是之前战争中留下的勋章。烫金的 "奉" 字在朔风中忽明忽暗,仿佛将以前无数次不败战绩化作具象的图腾。自山海关的烽火中诞生,这支铁军踏碎过津门的晨雾,犁开过中原的冻土,此刻在永定河畔列阵,等待着与宿敌展开宿命对决。
集结号撕裂夜空的瞬间,金属碰撞声浪骤然爆发。刺刀归鞘的清脆、枪栓拉动的铿锵、皮带扣环的撞击,与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共同谱写出战争序曲。冰层下的永定河仿佛也被这股肃杀之气惊醒,在冻土深处发出呜咽般的震颤,为即将到来的钢铁绞杀奏响哀歌。
深秋的华北平原笼罩在薄雾之中,空三师停机坪上的银色战机如鳞次栉比的金属堡垒,在探照灯的交错光影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地勤人员踩着结霜的水泥地面,最后一次检查机翼下挂载的航空炸弹,帆布手套与金属部件碰撞发出沉闷的回响。
驾驶舱内,王牌飞行员陈怀瑾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