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被冷汗浸透，对着满墙军用地图嘶吼："让王成宾立刻回援！" 话音未落，冰凉的枪管己抵住他后颈，陈铁成用刀尖挑起曹坤腰间的勃朗宁手枪，冷笑："曹大帅的电话，该换我们打了。"

"保护大帅！" 曹坤的卫队在随后冒着弹雨从院子里面冲过来，准备对曹坤进行营救，驳壳枪喷出的火舌与新华军特战队的冲锋枪交织成死亡弹幕。青砖铺就的帅府广场上，各式枪械的弹壳混落在血泊里，二十七名警卫兵的尸体如同破布般堆叠在院内曹坤的黑色防弹轿车旁。

因为这里距离前线很远，并且曹坤自大的认为不会有人找到自己的指挥部，就算找到了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就打过来，所以这里就只有曹坤的一个警卫排以及十多名作战参谋在指挥部内。

那名精悍的特战队员踩着满地狼藉逼近，战术靴碾碎玻璃渣的脆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他戴着涂有迷彩的钢盔，枪口黑洞洞的指着曹坤的太阳穴："曹大帅，看看城外的狼烟 —— 您的炮兵旅在黎明前就成了活靶子。" 话音未落，曹坤贴身侍卫长的尸体便从二楼坠落，胸前绽开的血花溅上了大帅笔挺的将军服。

这位昔日叱咤北阳的枭雄此刻浑身筛糠，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望着满地亲随的尸首，喉结剧烈滚动却说不出话。当新华军的冲锋号第三次划破天际时，他终于合上眼睛，任由冷汗浸透后背的绸缎马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副官周孝儒突然从后院的马厩里骑马冲出，枣红马的鬃毛上还沾着草料碎屑。他怀里死死抱着用油布裹住的牛皮箱，箱内藏着首军密码本与吴佩服亲自签署的调兵手令。马蹄踏碎积水，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宛如破碎的银镜，转眼间消失在通向保城的官道上。唯有远处新华军哨兵的枪响，断断续续地回应着渐行渐远的马蹄声，最终从位于南面的小路飞奔逃走，去向这时位于常山指挥部的吴佩服报信。

晨雾未散的华北平原上，新华军的攻势如沸腾的岩浆撕裂曹坤防线。第一混装装甲师的豹-1S主战坦克群呈楔形阵列突进，120 毫米滑膛炮吐出橘色火舌，将混凝土工事轰成齑粉；第一重装装甲师的各式自行火炮紧随其后，炮管发射时候迸发的橙红色火焰，在硝烟中织就死亡之网。履带碾压过扭曲的钢铁与血肉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残破的钢盔和断裂的刺刀深深嵌进履带齿缝。

空三师的战斗机和轰炸机群以楔形编队掠过低空，机翼下挂载的精确制导炸弹拖着尾焰刺入战壕。当第一枚高爆航空炸弹在敌军工事中炸开时，方圆几十米内的所有人都被剧烈膨胀的冲击波将战壕连同里面的士兵掀向半空。爆炸掀起的冻土混着人体组织，像雨点般砸落在正在推进的装甲集群上，在钢灰色的坦克外壳上溅开腥红的花朵。幸存的敌军士兵抱着残缺的肢体爬出弹坑，大多数都选择了跪地投降，还有少部分还在继续反抗的旋即被后续跟上来的步兵打成筛子。

凛冽的北风裹挟着硝烟掠过华北平原，晋军的山炮群在紫荆关撕开缺口，皖系精锐沿着长江沿线发起钳形攻势，而冯宇翔麾下的起义军正从娘子关疾驰南下。三路大军与新华军的钢铁洪流形成战略合围，将曹坤的首系残部死死压缩在易水河畔方圆不足十里的狭小区域。战壕里冻僵的尸体层层堆叠，褪色的五色旗在枪林弹雨中飘摇，成群结队的士兵高举双手走出掩体，白色床单改制的投降旗如同深秋的芦花，在萧瑟的战场上此起彼伏。

然而在包围圈西北部，雾气弥漫的山谷却暗藏杀机。曹坤最倚重的 "虎贲师" 正在这里秘密整备 —— 三十辆从法国进口的雷诺FT-17轻型坦克披着伪装网蛰伏在岩洞中，马克沁重机枪群架设在天然形成的射击孔后，士兵们擦拭着通过崭新的卡尔卡诺M91步枪，弹链箱上还印着模糊的意呆利文标识。这支由倭国军事顾问亲手训练的精锐部队，正等待着曹大帅"全军出击"的军令，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等来那道命令了。

暮色西合时，山谷深处突然亮起点点幽蓝火光。师长钱勇辉手持望远镜凝视着远方逐渐靠近的新华军，黄铜指虎在他掌心勒出深痕："告诉弟兄们，今晚月黑风高，我准备向大帅申请......" 话音未落，山谷两侧的峭壁之上传来履带碾过碎石的轰鸣，这一蛰伏的钢铁猛兽在即将撕开黎明前黑暗的时候，被新华军的一个坦克装甲营包围了，而且与此同时身后的通讯员也带来一个噩耗——大帅被俘。

在近距离亲眼所见了双方坦克的差距，并且得知了大帅被俘，所以彻底失去抵抗之心的钱勇辉命令这支首系精锐的坦克部队投降了。

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