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锋手中,那柄古朴的长剑已经出鞘。′j_c·w~x.c,.!c+o-www.
剑身并非金属,而是一种深邃的哑黑色复合材料,表面流淌着若有若无的幽蓝光纹,此刻正缓缓收敛。
他持剑的手臂稳如磐石,剑尖斜指地面,好像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片落叶。
藏锋的声音平静无波,打破了死寂。
“第一剑,破你倚仗。”
周通看着手臂上那道刺目的裂口,左手猛地从后腰抽出一对乌沉沉的短柄八角铜锤!
这铜锤是他的成名兵器,名为震山,不知饮过多少高手的鲜血!
“给我死!”
周通将全身内劲疯狂灌入双锤,锤头瞬间泛起一层诡异的乌光。
带着泰山压顶之势,一左一右,撕裂空气,狠狠砸向藏锋双肩!
这一击,蕴含了他毕生功力,威势比刚才更盛数倍,空气都发出不堪重负的爆鸣!
看台上响起一片惊呼,连主看台上的司马青锋都微微坐直了身体。
司马破军更是握紧了拳头。
面对这足以将坦克都砸扁的恐怖一击,藏锋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那是一种面对挑战时被点燃的战意。
他不退反进,迎着那砸落的双锤,手中那柄幽黑长剑划出一道玄奥的轨迹。?白!马.书*院* ,首_发`
没有硬撼,剑尖精准无比地点在两只铜锤力量交汇最薄弱、也是旧力刚尽新力未生的那个“点”上!
叮!叮!
两声清脆到极点的金属撞击声,几乎同时响起,如同玉珠落盘。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喧嚣。
预想中的惊天碰撞并未发生。
只见周通那对灌注了狂暴内劲的铜锤,在接触到那幽黑剑尖的刹那,动作猛地一滞!
紧接着,锤头上那层乌光如同被戳破的气泡般瞬间溃散!
咔嚓!咔嚓!
两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在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那对由百炼精钢混合特殊合金打造、跟随周通征战多年的铜锤,竟如碎裂了!
哗啦!
下一秒,两柄沉重的铜锤,竟然当空解体!
化作无数大小不一的金属碎片,叮叮当当地砸落在坚硬的演武场地面上!
只剩下周通手中握着的两个光秃秃的锤柄!
周通保持着前冲砸击的姿势,彻底傻了。
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再看看地上那堆还在冒着青烟的金属碎片,大脑一片空白。:幻~.¤想>-姬?* ??D免??费¥??阅o?读?a
成名兵器碎了?被对方一剑点碎了!
全场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一次,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场中。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那是什么剑,那是什么力量!
藏锋缓缓收剑,剑身上幽蓝的光纹彻底隐去,恢复成古朴的哑黑。
他看着失魂落魄的周通,声音依旧平淡。
“第二剑,碎你爪牙。”
主看台上,司马破军再也忍不住,指着藏锋嘶声咆哮。
“藏锋,你用的什么妖法!敢毁我司马家供奉的神兵,五叔!您还不出手吗?!”
随着司马破军的嘶吼,演武厅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到主看台侧后方那道一直闭目养神的身影上。
司马震,司马家五爷!
司马震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枯寂,好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任何波澜。
但当他目光投向演武场中央的藏锋时,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压力弥漫开来!
整个演武厅的温度似乎都骤然下降了好几度,看台上那些离得近的人,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几乎要呕吐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宗师之威,仅仅一个眼神,就足以让普通武者肝胆俱裂!
司马震没有开口,只是缓缓站起身。
他身材干瘦矮小,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布褂子,像个不起眼的乡下老农。
但当他迈步走下主看台,走向演武场时,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跳上。
他走到藏锋对面五米处站定,浑浊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藏锋,如同在看一件死物。
半晌,一个沙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小辈剑不错,可惜,路子走歪了,终是旁门左道。”
他缓缓抬起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掌,掌心朝内,对着藏锋说。
“跪下,自废武功,献上那剑,老夫可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