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的脸一下变得煞白!
她还太小,不知道邪恶的底限。!第.一¢看~书_网\ .首¢发′
觉得不过是磕头下跪挨打之类,甚至都做好了死的准备,却不知有些事比死还难。
“怎么,不肯脱吗?脱衣服这么简单的事都不肯做吗?我看你对你家少爷的忠心也就那样吧!”
高俅挖了挖耳朵,站起来,“还是打人更简单些!”
“不要!我......脱.....”
杜鹃颤声道。
她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在五个陌生的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她一个个解开扣袢。
“快点啊,要不我手痒要打人。”
高俅懒洋洋地说。
杜鹃嘴唇都咬出血了,她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如此大的怨恨。
少爷当时真的应该杀了这个畜生!
杜鹃把外衣脱下,露出内里的小衣,她是那种比较丰腴的女孩儿。
丰挺的胸,藕节一般的手臂,这些她原本引以自傲的优点,却成了她最大的羞耻。
“果然是嫩得跟水葱一般,你家少爷没少在你身上使劲吧?哈哈,难怪他叫史进!”
高俅放肆的大笑。
那四个西夏人,却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眸深处却似乎有着火焰在燃烧。
杜鹃听着高俅的污言秽语,身心都在煎熬,恨不得就此死去。
“继续,裙子也脱了!”高俅突兀地收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他刚才骇然发现,自己对这身体,竟然全无感觉。
只有暴虐在燃烧!
杜鹃头脑一阵晕眩,这畜生!
“怎么,没力气了,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高俅邪笑着站起身。
杜鹃吓得后退一步,正好撞在史进身上,这也提醒了她,她还有守护的人。
她含泪手颤抖着伸向腰间。
高俅又坐了下来,跷着二郎腿,坐在那破椅上,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大戏。
那张因为扭曲了快意而松弛的脸,因阉割之后皮肉失去了阳刚气的支撑,显出几分怪异的浮肿。
他微微前倾,捏着嗓子,像宫里出来的大珰那样拿腔捏调:“快些脱呀!脱下来你家少爷就能活!”
杜鹃的指尖停留在腰间束带的绳结上,那两根细细的红绳像烧红的铁丝,灼着她的皮肉。
泪水早就流干了,眼窝里一片涩痛。她不敢低头,不敢看蜷在地上的史进,只能死死瞪着厢房布满蛛网的腐朽椽子,试图将自己的神智也悬在那虚空之上。
高俅突然感到身后呼吸沉重了起来,斜眼看去,却见那几个西夏武士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杜鹃,眼中有火焰在燃烧。?\小;e#说}宅¢?= ]-=最.新a,章(节§更¤新^=?快2
高俅暗道,果然女人是连铁汉都能融化的
就在杜鹃指节屈起,正要扯开第一个结扣的刹那——
“咻——!”
一道刺耳锐响撕裂了死寂的庭院!
如同天外神龙挟着雷霆怒火,一条赤红色的飞索破空而至!精准无匹地套中了高俅的脖子!
高俅脸上的狞笑瞬间冻结,化作极度的惊骇。
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猛地一扯!他整个人像被钓起的鱼,惨叫声都没发出,就“砰”的一声离了椅子,从门口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满是尘土的院子中心,卷起好大一团灰雾。
四个原本泥塑木雕般的西夏武士霍然回头,动作整齐划一,兵刃瞬间出鞘,寒光刺目。
身形连闪,冲出房门。
他们的目光越过倒在地上蜷成虾米、正捂脖子嘶嘶倒气的高俅,死死钉在小院中立着的一个身影。
火红色的劲装紧紧勾勒出少女初长成的玲珑曲线,午后的阳光为她周身镀上一层灿金。
娇艳无双的脸庞,此刻却布满寒霜,一双杏眸锐利如冰锥,仿佛凝结着万丈风雪的寒意。
扈三娘!
“无耻狗贼!”扈三娘厉声斥道。
“三娘子!”杜鹃如同即将溺毙之人抓住了浮木,失声哭喊出来,身体的力量一下子被抽干,软倒在地。
话音未落,又有几人冲进门口,踏入这修罗场般的庭院。
当先一人正是石秀,他双手各持一支精钢打制的短叉,叉尖点指向场中,
“高二,果然是你!”眼睛有两团火在烧,如同嗅到血腥的猎豹。
紧随其后的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出头,身形挺拔如剑,英挺俊朗的脸上带着军人特有的刚毅和一丝书卷气的沉着,却是折彦质。
另外一人一身湖水蓝的武士装,长发束于脑后,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