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回味着昨天的夜晚。和其他人不同,杜南风似乎是完全接受了他自己,他想让更多人知道他自己,但又怕自己身份暴露的后果,他不那么明显地暴露着体内的鲜红色的山蛩。他在城区一角的狂花酒吧里与老板友哥谈了工作合作,说是合作,不如说是来满足他对自己的接受,而有人也会觉得这种感觉很刺激。
友哥特意在地下二层为他准备了一个矮矮的房间,四周没有水泥墙,只是用了铁丝网挡住了泥土。固定在棚顶的铁环吊起一个赤裸女人的双臂,她的双眼被四层黑布死死地蒙住,一根铁棍固定住她的背,双腿则被地面的镣铐固定住。杜南风靠近女人,他的额头,颈部,肩背,手臂,腿部皆有山蛩探出,山蛩的头端像蛇一样在女人肌肤上游走,时不时地微微扎进她的皮肤,女人像通了电流一样呻吟颤抖。“你敢甩开黑布,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杜南风颈部的一条山蛩在女人耳边游走着。这句话换个场景是个威胁,在这个场景下倒令她兴奋。
以前的杜南风并不是这样的,他会为家里着想,照顾三个弟弟,白天忙碌在麦田,帮父亲做家务,有时黑夜里会寻求些刺激或搞些小破坏。直到四年前四弟杜恩的失踪彻底改变了他,既然我们如此,“为何要躲躲藏藏,我们有着特别的能力,为什么不加以利用”,他这样想着,也骑着摩托去了那个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