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点的餐饮,尽管送错了几桌,但还是受到了热情的原谅,他把托盘夹在腋下,在酒吧间的空地上念着“我叫南风”,一声比一声大,最后近乎大喊。他双手握拳,身子后仰,眼睛看着屋顶的灯饰,大张着嘴吸进不少底气,大喊之后用尽全力的感觉让他感觉天旋地转,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让什么清明节,让什么家庭,让什么社会全部滚蛋,在酒馆里他就是他,他和他脸上骄傲地搏动的山蛩,还有他发自内心的笑容。几桌顾客举起酒杯“喔”地起哄,杜南风把托盘放到吧台上,缓和一下激动的情绪。常乘在顾客们的起哄中,接过杜南风的位置,拿起调酒杯走出吧台,在空地上现场表演调酒,调酒的动作幅度也比在吧台后更大,仿佛是在跟着音乐跳着街舞,不时背过身展示那条蝎子尾巴,他现在应该只恨这条尾巴不会调酒。杜南风和友哥都在后边观赏着常乘的表演,“今天是酒馆开业以来最热闹的一天!”友哥说,“常乘的调酒技术不错吧!”“不错,他那条尾巴到底是怎么弄的?”“等有时间问问吧,我也想知道。”友哥给杜南风也倒了杯酒,“今天算是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杜南风喝了酒,今天并没有那么糟糕,他的计划已经实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寻找杜恩,他就要从这里开始了,尽管毫无线索,但今晚的氛围告诉他那并不着急,他也该先寻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