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面前，也许他一直都是低着头看他的。在文占越的指示下，他打开编织袋的口，套住川野的脚，一边挪动袋子，一边挪动尸体，一点点地向上套去。没有一会，写着丰源化肥的袋子把川野整个罩住。“拖走吧。”文占越对他说。

“你倒是什么事情都让司机做。”文清小声对文占越说。

“能者多劳嘛。”文占越似乎没有听出文清的其他意思。

男人一直低着头拖着袋子，丝毫没有看其他人一眼。弯着腰的姿势有些费力，他便转过身，拉着袋子收口处。

“喂！这些怎么办？”阿园指了指土沟和山蛩。

文占越看了看文清，似乎在问她的意见。文清想了一下说，“我会找人来把这里填平。”

杜向龙也看了了杜燃，他们认为尽量不要让外人来要好，杜向龙跟文清商量说，“还是我们来做吧，这边自己来比较放心。”

文清点了点头，“有需要我会帮忙的。”

阿园直白地说，“你别让那个杜南风整！”

“放心。”杜向龙说。面对那么深的沟，那么多的土和山蛩，还有渗人的骨头，力不从心的感觉一下子涌到他的心里，他的表情也立即转为了失落。

阿晨看出了杜向龙的心情，安慰他说，“我来清理就好。挖掘机还能用是吧。”

“用吧，明天让他再租一个。”杜向龙说。

文占越看了眼表，“时间也不早了，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就不打扰了。”他觉得很荒唐，这土沟又不是他挖的，山蛩也不是他炸出来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没有等别人回答，就转身准备离开，何况那只是客套话。

“你还好吧？”杜向龙跟在文清旁，“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我没事，你今天也经历了很多事情，你弟弟也找到了，你们应该多陪陪他。”

“只是你知道了是谁做的......心里一定不舒服......你准备怎么办？”

“再说吧。为什么他在地下还会活着？”

“我也不清楚，会不会是因为山蛩？我们一向喜欢土壤。晚些问问杜恩究竟怎么回事。”

“别送了，快回去吧。”

“工作上也小心些，你叔叔他，感觉......”

“嗯，快回去吧。”

杜向龙慢慢停下脚步，看着文清绕过小土堆，他慢慢放下双手，她慢慢用双手抱住胳膊，追上文占越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