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会不会是你,是你让红藤把他们变成了这样?”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可以向你保证,没有一件事情是我做的。”
“可是又都指向你,他们和你都有关系。”
这种被怀疑但又洗不清的感觉让文清恨不得让时间倒退,就在这里让李警官自己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你会相信我,真的说了你还是会怀疑我。我和常乘性格不和离了婚,之后就没有联系,他是如何与文占越勾结的不知道,他一直在骚扰我,骚扰我们这些人,他还......”
“他还怎么了?”
文清想说他害死了父亲,但那一定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他还要我和他重归于好。”
“离婚前,常乘和文占越有没有反常的举动,或是什么行为能看出来是受了红藤的影响?”
“没有,没有发现什么。”
“另一个人,张炎,一直是在这里工作的,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没有,他是叔叔的司机,平时没怎么见过。”
“我调查过出事情那几天的监控被删除了,从被删除到现在都没有开启过,是否在隐瞒什么?”
“被删除了?我不知道,我还无暇顾及它,安保方面一直是我叔叔管理的。不过公司里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我连最机密的红藤都交给你们了,我还在意什么监控吗?”文清明显是心虚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监控这一点,这几天她和杜向龙深夜来公司,接母亲走,处理各种文件,清理地下室,都会被记录下来,但幸好监控被关掉了,她能想得出来一定是文占越删除了有关川野的监控,至今也没有开启。
“我们从监控室里提取到了张炎的指纹,里面确实没有你的指纹。另外,我们从他的电脑里发现了这一段视频。”李警官拿出手机,他把视频存在了手机里。
视频里正是张炎的脸,他对着镜头讲述了自己的遭遇,整整五分钟的话出现的人物只有他,陈晓堂和文占越,可以说有了这个视频,所有的罪名全部定在了文占越头上。李警官给文清看这段视频的意思,一是死无对证,二是希望文清能够如实相告。从张炎的叙述中基本坐实了红藤的存在绝不是最近,也一再强调了文占越的野心。
文清心慌地看完了,索性里面没有提到其他人,何薇,杜恩,杜向龙,还有所有扯上关系的人。这次真的是死无对证了,但文清也不想再解释什么,她慢慢地舒缓一口气,“你既然知道,现在你还要我解释吗?还要我再次回忆起那些经历吗?”
虽然掌握了这些证据和信息,这个案子仍然无法完结,科研院还不肯公开红藤的消息,局长仍然对背后的事实抱有疑虑,那样奇怪的人体单纯地只由红藤改变出来?这时偏偏是最不愿被相信的超自然力量是最合适的解释。李警官道了谢,也道了歉,离开了公司。
在路上,李警官接了局长的电话,让他先回警局一趟。他一想便知道又是上方来人调查或是催着结案了,他倒真希望有人来接手,虽然他现在正处于事业的奋斗期,但这个案子太过复杂,多方面的因素注定让它不会带来太多的功绩,甚至默默无闻地像其他小矛盾一样。想当初他也是靠着自己一点一点走到今天的位置,其中很大的成绩都来自于误打误撞地帮助逮捕城里的一些涉及到毒品团伙,其中就包括那个叫八爷的人。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接下关于毒品的案子,他也是有意避之,倒也谈不上危险,他更想安稳一些。现在看来,红藤比任何东西都让他头疼,像是不知道自己被卷进了什么事情一样,那些怪异疯狂的说辞怎么向别人去说,他能想到这些倒也是证明了自己已经开始相信文清的话了。
李警官敲了敲门,走进了局长办公室,直接了当地说,“郭局,案子到现在仍然是停滞的状态,所有的线索都像到了头一样......”
“一恒,这次找你不是催你。”局长示意他坐下,“如果真的就只到这里,那就到这里吧。”
“什么意思?”
“这个案子非常特殊,牵扯到太多方面,就单是红藤,这个突然蹦出来的东西,就让国家这么多的部门密切关注着。而我们手头上就只有那几个和它有联系的人,要说嫌疑最大的就是文清,但是上面商量的结果是把这件事压到最低,这起命案不要暴露出去,你要知道,现在不只是我们局里,城市里,国家里,甚至以后会关乎到国际上,现在声响越小越好。”
“那就这样放下了?现在只是进行到一半。”
“你还能进行下去吗?你自己都说了,‘你相信他来时就是这样的吗’,太多疑点,太多秘密,只管把它当成是一个不近人性的科学实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