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镇外,一处隐蔽的土坡后。\第,一¢墈.书,旺¢ \耕¢新-嶵/全*
张虎猫着腰,快步跑到林无悔身边,压低了声音:“营长,都摸清楚了!镇子里的伪军是皇协军第八混成旅的一个营,
以前叫什么‘忠义救国军’,我看叫‘抽烟喝酒军’还差不多!”
他啐了一口:“一个个歪瓜裂枣,平时除了欺负老百姓,就是躺着抽大烟,枪都快拿不稳了,战斗力约等于零。”
林无悔正用望远镜观察着镇子里的动静,闻言点了点头,放下了望远镜。
“光摸清楚还不够,”
他嘴角微微上扬,“得让他们自己,把装备给咱们送出来。”
张虎一愣,有些没跟上思路:“营长,啥意思?让他们自己送出来?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所以,得给他们加点料。”
林无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吩咐道,“派几个机灵点的兄弟,换上便装混进镇子里,给我添油加醋地吹。”
“吹?”
“对,吹!”林无悔的眼神里闪着一种让张虎既熟悉又敬畏的光,“就说我林无悔,外号‘活阎王’,带着专打硬仗的猛虎营来了。
我们刚炸了鬼子的研究所,顺手还缴获了一个炮兵排!”
说到这,他特意加重了语气:“这次来,就是瞧上了万家镇这块肥肉,谁要是敢伸一下脖子,老子就先用炮弹把他家祖坟给平了!”
张虎的眼睛越瞪越大,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0¨0_s?h¨u?./n?e~t.
炮兵排?
咱……咱哪有炮兵排?
之前打研究所用的炮为了撤离直接销毁了。
现在全营就一门迫击炮,炮弹还金贵得跟宝贝似的。
可他脑子一转,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都高了八度:“哦!我懂了!营长,您这是……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您这是要吓破他们的狗胆!”
“张虎,你终于长脑子了,我很是欣慰!”林无悔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虎嘿嘿一笑,也分不清营长这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只觉得浑身是劲:“得嘞!营长您就瞧好吧!我亲自去挑人,保证把您吹成三头六臂、青面獠牙的活阎王!”
……
万家镇,伪军营部。
营长黄德贵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太师椅上,脚边跪着一个捏腿的小妾,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一个勤务兵正小心翼翼地给他点烟。
“他娘的,这日子,给个县长都不换。”黄德贵惬意地吐出一个烟圈。
话音未落,一个伪军士兵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门帘都被他撞得飞了起来。
“营……营长!不好了!完蛋了!”
黄德贵被吓了一跳,一口浓烟呛在喉咙里,咳得满脸通红。¨齐^盛^暁`税·王* _追*嶵.辛*章^踕/
他一脚踹开勤务兵,指着那士兵破口大骂:“鬼叫什么!奔丧呢?天塌下来有皇军顶着,你慌个球!”
那士兵面如土色,连哭腔都带上了:“营长,天……天真要塌了!八路……八路来了!”
“八路?”黄德贵把脚重新搭回桌上,满不在乎地说道,“又是哪伙穷哈哈?派骑兵连出去溜达一圈,把他们吓跑就完了,多大点事。”
“不是……不是一般的八路!”
士兵的声音都在发抖,“是独立团!是李云龙的猛虎营!带队的……是那个活阎王……林无悔!”
“林无悔”三个字,像一道惊雷,直直劈在了黄德贵的脑门上。
他那翘着的二郎腿猛地一哆嗦,整个人差点从太师椅上滑下来。
捏腿的小妾被他蹬了一脚,惊叫着缩到墙角。
“哪个林无悔?”黄德贵的声音都变了调,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是哪个。
“就是那个……打垮了坂田联队,硬刚了山本特工队,前几天还把阳城外的研究所给炸上天的那个!”
士兵每说一句,黄德贵的脸色就白一分。
那可是连关东军精锐都敢硬碰硬的狠角色!
是连山本一木大佐都吃了大亏的煞星!
士兵看营长脸色不对,赶紧把听来的消息一股脑全倒了出来:“营长,镇子里的老百姓都传疯了!
说……说林无悔这次还带了一个炮兵排!
点名要来打咱们万家镇,说……说谁敢抵抗,就把整个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