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那口子是不是神仙派来的?’我说不是,是我媳妇。他又问,‘那你懂这些?’我说我不懂,但我学了。”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和发给学员的一模一样,只是编号是“零号”。“昨儿陈掌柜见我,喊我‘灌溉伯’。”他说,“不是笑话我,是敬我。因为我能说清楚,哪天该浇几遍,浇多少,为啥这么浇。”他把木牌放在桌上,推到那两个妇人面前。“这不是挂牌子。”他说,“是把咱们的本事,变成能传下去的东西。你们嫌丢脸?可你们儿子要是能教出十个会种好米的人,十年后,人家提起他们,也会喊一声‘老师傅’。”屋里没人说话。我打开系统,启动“土地呼吸”教学投影。画面里,两块土样对比鲜明,一组松软透气,根系舒展;一组板结密实,根须扭曲。“咱们种的不是土。”我说,“是土里的活气。现在有人愿意学,我们就要教。教得越清楚,咱们的地就越值钱。”我宣布,派驻期间,每人每日工分翻倍,完成指导任务后,额外奖励能量值,可用于兑换高产种子或农具使用权。那两个妇人慢慢松了手。天黑前,七名学员整装待发。他们的家人站在院中,有人递水囊,有人塞干粮。我让苏芸把第一批货清点装车——十石灵泉水稻,每袋都附着竹简图册和防水布巾,车头插着一面小旗,上书“技术随行”。顾承安不知什么时候跑进来,踮脚摸了摸桌上一块备用的空白木牌。“娘。”他小声问,“我长大也能当技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