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icu…隔离…门外…)…基地…战斗…记录…显示…该区域…遭受…高烈度…攻击…及…清理…无…生命…信号…回收…报告…】
陈观的报告冰冷而精确,如同两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李明的心脏!
薇姐…还在昏迷!而且情况比想象中更糟!器官受损…不可逆损伤…脑部缺氧…每一个词都像重锤!
老枪…未知?无生命信号回收?!那意味着…老枪很可能…
巨大的悲痛和负罪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李明淹没!他仿佛又看到了隔离门合拢前,老枪用后背为他挡枪,那最后决绝的眼神和嘶吼:“护住…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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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李明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因为巨大的情绪冲击而微微痉挛,牵扯到右肩和后背的伤口,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明哥!别激动!”“缝合”医生不知何时也走了进来,他穿着沾有血污的白大褂,脸色同样疲惫不堪,但眼神依旧锐利。他立刻上前检查李明的体征,“你现在不能激动!伤口会崩开的!”
“老枪…老枪叔他…”艾米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在李明身上,小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枪伯伯…是不是…是不是也像扳手伯伯他们一样…不要艾米了…呜呜呜…”
孩子的哭声,像最锋利的刀子,将李明心中那巨大的悲痛彻底剖开,血淋淋地呈现在眼前。他紧紧抱住艾米颤抖的小身体,喉咙哽咽得发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能说什么?说老枪可能已经…不在了?他无法对艾米说出这个残酷的真相。
知更红着眼眶,别过脸去,用力咬着嘴唇。
“缝合”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沙哑:“…战斗结束后…我们清理了通道…老枪…他…就在icu门外…很近的地方…”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声音带着一种深沉的敬意和悲痛,“…他…身上有四处致命伤…但…他倒下的方向…是死死顶着那扇门…一只手…还保持着向前抓握的姿势…像是…想把什么东西推进去…”
“缝合”的描述,瞬间在李明的脑海中勾勒出老枪最后时刻的画面——他用尽最后的力量,用身体堵住门缝,用那仅存的意志,想要将他和薇姐彻底推入安全的门内!
巨大的酸楚如同海啸般冲垮了李明的意志!泪水再也无法抑制,汹涌而出!他紧紧抱着哭泣的艾米,身体因为无声的悲恸而剧烈颤抖。
“枪伯伯…是英雄…”艾米在李明的怀里抽噎着,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努力说出从大人那里听来的词,“‘弹簧’叔叔说…枪伯伯是…是为了保护我们…才…才睡着的…”
英雄…睡着了…
李明的心痛得无法呼吸。他用力点头,声音哽咽嘶哑:“是…枪伯伯是英雄…是最好的英雄…他…他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很久很久…”
这个善意的谎言,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却又不得不继续下去。
病房里弥漫着沉重的悲伤和压抑的啜泣声。
“基地…损失怎么样?”李明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沙哑地问“缝合”。他必须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缝合”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很惨重。‘鼹鼠’老爷子…在入口防御层被突破的时候…为了启动最后的物理熔断闸门…没能撤出来…和三个猎狗杂种一起…被几千吨的合金闸门…压在了下面…”
“鼹鼠”…那个总是笑眯眯、喜欢捣鼓各种地道和伪装、如同基地地老鼠般的老工程师…也没了?
李明的心再次狠狠一沉!
“‘铁匠’…他弟弟铁砧没了…这次…他带着工坊的人顶在第一线…炸毁了一个能源节点…堵住了猎狗主力…自己…也重伤昏迷…刚脱离危险…” “缝合”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还有…‘齿轮’…被流弹击中…当场就…其他轻伤重伤的…还有十几个…基地…算是被打残了一半…”
鼹鼠没了…铁匠重伤…齿轮牺牲…十几个伤亡…李明听着这一连串冰冷的名字和数字,感觉浑身发冷。*x-i,n_x¨s¨c+m,s^.¢c\o′m\罗阎的一次突袭,就几乎摧毁了他们这个用无数心血和牺牲建立起来的庇护所,夺走了又一批如同家人般的伙伴!
“猎狗呢?全干掉了吗?”李明的眼中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凶光!血债必须血偿!
“全灭了!”“缝合”咬牙切齿地说,眼中也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冲进来的两支猎狗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