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旧枢纽’(old hub)的‘锈湖’(rust lake)边缘。干扰很强。”他顿了顿,指向梯道上方那片渗透着惨绿幽光的地方,“上面,是‘垃圾山’(junk heap)。穿过去,才能到‘旧枢纽’(old hub)的核心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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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山?”班克斯皱眉,“老子知道那鬼地方!全是几百年的破烂堆成的山!又脏又臭!还有‘锈蚀者’(corroders)在里头做窝!没别的路?”
老约翰缓缓摇头:“主通道,塌了。维修梯道,唯一路。‘垃圾山’下面,有‘旧滤网’(old filters)的味道。浓。”他浑浊的眼睛再次看向陈观,“‘狗链子’(leash),该闻路了。”
“闻路?”班克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鄙夷和期待的复杂表情,“你是说……让他那身‘深渊味儿’(abynt),在这里能当指南针使?”他看向陈观,眼神像在看一件奇特的工具,“哼,但愿你这‘柴火’(kindling)没彻底烧糊!”
陈观涣散的意识被他们的对话拉回了一些。¨墈~书`君* !埂/芯¢嶵_快.能量场?干扰?他确实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周围,让本就沉重的身体更加难以移动,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而体内那两股对冲的力量,在这股压力下似乎也变得更加躁动不安。右肩创口深处,那股冰冷的深渊气息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变得异常活跃,如同嗅到了同源的气息,拼命想要挣脱净化滤网碎片的压制,向外延伸、探知。与之相对的,那股灼热的混乱力量也变得更加狂暴,在血肉中左冲右突,带来更强烈的撕裂痛楚。
“呃啊……”陈观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剧烈颤抖,左手死死抠进梯道壁的油泥里,试图稳住自己。他手中的净化滤网碎片光芒急剧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他怎么了?!”知更惊恐地看着陈观愈发痛苦的表情。
“能量场在刺激他体内的‘东西’。”老约翰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洞察一切的冷意,“‘深渊’在呼唤同类,‘滤网’在抵抗。他现在的‘味儿’,像黑夜里的‘灯塔’(lighthouse)。”
“灯塔?!”班克斯脸色瞬间变了,“你是说……他现在更容易引来那些鬼东西了?!”
“平衡打破之前,是‘灯塔’。”老约翰纠正道,浑浊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盯着陈观的反应,“也是‘狗链子’。看他的‘火’往哪边烧,就往哪边走。‘深渊’会带我们找到‘滤网’。”
“妈的!疯子!”班克斯低声咒骂,但眼中却闪烁着一种赌徒般的疯狂光芒,“废物!听到了吗?别他妈光顾着要死要活!给老子感觉!哪边让你更‘舒服’?更想‘烧’起来?感觉那股想把你拖进地底的‘冷气’往哪边吹?!”
陈观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要炸开。剧痛、冰冷、灼热、还有那无处不在的、令人窒息的能量场压力……各种感官混乱地交织在一起。他根本无法清晰地思考,更别提去“感觉”什么方向!
“我……我不知道……”他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角淌下,混合着嘴角的黑血。
“不知道?!”班克斯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一步踏下两阶梯子,枪管几乎要戳到陈观脸上,“废物!连当条狗都当不好!老子……”
就在这时!
嗡——!!!
一股极其强烈的、带着强烈扭曲感的能量脉冲毫无征兆地从梯道上方席卷而下!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呃!”班克斯闷哼一声,手中的提灯灯泡“啪”地一声爆裂!唯一的光源瞬间熄灭!整个梯道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粘稠的黑暗!只有墙壁上那些惨绿色的、如同霉菌般的微光还在微弱地闪烁,勾勒出物体扭曲怪诞的轮廓。
“操!灯!”班克斯在黑暗中低吼。
“我的……导航仪……全花了!”知更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她手腕上那个简陋的、闪烁着微弱红光的金属圆盘表盘,此刻正疯狂地跳动着乱码,屏幕一片雪花!
“干扰……峰值……”老约翰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就在这绝对的黑暗和混乱能量冲击的瞬间,陈观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揉搓!
右肩创口深处那股冰冷的深渊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破了净化滤网碎片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