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最终,碎片那精纯而强大的秩序之力,凭借着同源核心的优势和瞬间的爆发,暂时占据了上风!
嗡……
滤盘剧烈地嗡鸣一声,表面疯狂闪烁的光芒猛地向内一缩!那暴走的暗红色能量乱流被强行压制回滤盘内部,表面重新稳定下来,虽然暗红的纹路依旧如同血管般盘踞,光芒也黯淡了许多,但至少不再失控喷发。^2\8!墈+书?枉¨ .已`发?布^最/辛!蟑!結^
陈观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冷汗浸透,身体软得像面条,全靠知更死命支撑才没倒下。他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如同风中残烛。
“哥!哥你怎么样?”知更带着哭腔,看着陈观惨白如纸的脸和肩头那依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滤盘,心都揪紧了。
“妈的……差点……差点被这废物点心害死……”班克斯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红肿刺痛的后颈,看着通道内壁被腐蚀出的坑洼痕迹,又惊又怒地瞪着陈观,“这破灯就是他妈个炸弹!老头子!这玩意儿还能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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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约翰浑浊的目光扫过暂时平静下来的滤盘,又落在陈观左手那块光芒也黯淡了不少的碎片上。“‘碎片’……压住了‘反噬’。”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脏油’……烧掉了一截。‘灯芯’……更短了。”
他的意思很明确:碎片强行压制滤盘暴走,消耗巨大。而滤盘本身,因为这次过载和反噬,内部储存的污秽能量(脏油)和秩序之力(灯芯)都大幅消耗,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走!”老约翰不再多言,枯瘦的身影再次融入前方更深的黑暗。碎片指引的方向没有变,依旧指向这条狭窄通道的深处。
班克斯看着身后窄缝入口处传来的、令人心悸的粘稠爬行声和金属刮擦声,脸色铁青,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挤。他这次学乖了,离陈观和他肩头那诡异的“灯”远远的,生怕再被波及。
通道狭窄得令人窒息。尖锐的锈蚀凸起虽然被刚才的腐蚀能量流溶掉了一部分,但剩下的依旧如同怪兽的獠牙,稍有不慎就会被刮伤。空气污浊不堪,混合着浓烈的铁锈味、机油味、还有刚才滤盘喷发出的腥甜恶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铁屑。
陈观在知更的搀扶下艰难挪动,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右肩的滤盘依旧沉重冰冷,每一次轻微的震动都带来针扎般的刺痛和深入骨髓的酸麻。碎片握在左手,那微弱的冰凉感成了他意识中唯一的锚点,勉强对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肩头滤盘内的“脏油”正在飞速消耗,那暗红色的纹路如同枯萎的藤蔓,光芒正一点点变得晦暗。而碎片本身的力量,在刚才的爆发后也沉寂了许多,如同耗尽了力气。
“灯油……真的要尽了……”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头。绝望感开始滋生。
就在这时,碎片内部那流动的银白纹路,极其微弱地、规律性地闪烁了一下。一股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冰冷的秩序感,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穿透了陈观沉重的痛苦和绝望,清晰地传递给他!
近了!源点就在前方!而且……似乎……在“呼唤”?
这感觉极其微弱,却异常真实。不再是单纯的指引方向,而是一种……冰冷的共鸣?如同两块同源的磁石在接近。
“哥?你感觉到了?”知更敏锐地察觉到陈观身体瞬间的紧绷。
“……嗯。”陈观艰难地应了一声,声音嘶哑,“碎片……有反应……源点……很近了……”
“妈的!终于听到了句人话!”挤在前面的班克斯也听到了,精神一振,贪婪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宝贝!老子来了!都他妈给老子快点!”
老约翰没有说话,但他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一分。
通道开始向下倾斜,坡度越来越陡。脚下的金属格栅变得湿滑粘腻,覆盖着一层不知名的黑色油污,散发着腐臭。水滴声变得更加密集,仿佛就在头顶。
突然,前方的老约翰猛地停住了脚步。
“到了。”他沙哑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众人奋力挤到老约翰身后,狭窄的通道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半球形的金属腔室。腔室的穹顶极高,布满了粗大的、锈迹斑斑的管道和冷凝装置,如同巨兽的血管和内脏。无数粘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