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新生的寂灭星璇和星辰道体都是不小的负担,但效果也让他满意。这证明了他的方向没错,寂灭与星辰结合,潜力无穷。“继续赶路,此地空间节点依旧脆弱。”
这一次,连青鳞兽看陈观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低吼声都轻柔了许多。
接下来的路程,再无大的波折。偶尔遇到的空间涟漪,都被陈观提前感知,或轻松避开,或以寂灭之力强行抚平。百里路程,在三人全力奔行下,不过个把时辰。
当远方地平线上,一片依托着几座风化岩山而建、由无数杂乱石屋、帐篷和粗大木桩围拢起来的简陋聚集地出现在视野中时,连陈观紧绷的心弦都稍稍放松了一丝。
黑风驿,到了。
还未靠近,一股混杂着汗臭、血腥、劣质酒气、烤焦兽肉以及风沙尘土的味道便扑面而来。简陋的寨墙由巨大的黑色条石垒砌,布满风蚀的痕迹和干涸发黑的血迹。寨门口歪歪斜斜插着一面破烂的黑色旗帜,上面用暗红颜料画着一个扭曲的旋风图案。几个穿着破烂皮甲、眼神凶狠、气息彪悍的守卫抱着长矛靠在墙根阴影里打盹,对进出的人流视若无睹。
,!
进出的人流不少,但都带着一股亡命徒特有的戾气和警惕。有浑身浴血、拖着巨大墟兽尸骸的独行猎人;有风尘仆仆、护卫环绕、眼神精明的商队成员;有气息阴冷、目光闪烁、用兜帽遮掩面容的独行客;甚至还能看到几个穿着制式甲胄、但甲胄磨损严重、脸上带着疲惫与麻木的王朝边军士卒。
这里,是秩序的边缘,是亡命徒的乐园,也是信息与罪恶的温床。
“嘿,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就这黑风驿还有点活人味儿!”祝融山熟门熟路地走向寨门,对着那几个打盹的守卫大大咧咧地吆喝了一声:“哥几个,醒醒!祝爷爷回来了!开门!”
守卫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头目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瞥了祝融山一眼,又扫过他身后的陈观、苏清漪以及那头显眼的青鳞兽,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随即又耷拉下眼皮,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是祝疯子啊…进去吧。规矩懂吧?新面孔,还有这大块头墟兽,入城税,一人十两银子,兽算三人份,五十两。”
“五十两?你他娘怎么不去抢?!”祝融山眼一瞪,重刀在地上重重一顿,发出闷响。
刀疤脸守卫头也不抬,嗤笑一声:“爱进不进。这黑风戈壁,除了咱们这黑风驿,方圆几百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嫌贵?带着你的宝贝兽去外面风沙里睡去。”
“你!”祝融山火气噌的就上来了。
“祝大哥。”陈观平静的声音响起,他上前一步,随手抛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布袋,正好落在刀疤脸守卫的怀里。那守卫下意识一接,入手一沉,打开一看,里面是黄澄澄的金锭,足有百两之数。
“多的,请兄弟们喝酒。”陈观的声音平淡无波。
刀疤脸掂量了一下金锭,脸上的懒散瞬间消失,堆起一丝皮笑肉不笑:“这位爷敞亮!请!”他侧身让开,对着寨门努了努嘴。
祝融山哼了一声,瞪了那守卫一眼,才大步流星地走进寨门。陈观和苏清漪紧随其后,青鳞兽庞大的身躯挤过寨门时,引来不少好奇或贪婪的目光。
驿寨内比外面更加混乱嘈杂。狭窄泥泞的街道两侧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摊贩和店铺,叫卖声、争吵声、赌徒的狂笑和输光的咒骂、酒馆里传出的粗俗歌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烦躁的喧嚣。空气污浊不堪。
“呸!一群钻钱眼的王八蛋!”祝融山骂骂咧咧,“陈兄弟,你给他们那么多干嘛?这帮孙子就是欠收拾!”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观目光平静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精神力如同水银泻地般悄然扩散开去,收集着杂乱信息流中的有用片段。“尽快找到落脚点,传递消息要紧。”
苏清漪微微蹙眉,显然对这污浊混乱的环境很不适应,一层淡淡的月华在她体表流转,隔绝着污秽的气息。
“跟我来!这破地方有个还算干净的落脚处,老板是老熟人。”祝融山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稍微僻静些的巷子,在一座挂着“磐石居”粗糙木牌、由整块黑色巨岩掏空部分改造而成的石屋前停下。
石屋门口坐着一个身形异常魁梧、皮肤黝黑如铁、满脸虬髯的光头壮汉,正抱着一根巨大的烤兽腿啃得满嘴流油。看到祝融山,壮汉眼睛一亮,含糊不清地吼道:“老祝?!你小子还没死在古墟里?命真他娘硬!”
“呸!铁岩,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