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发出沙沙轻响,阴冷的气息逐步逼近。·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空中冒出一双惨白的眼珠子,鲜血从眼眶渗出来。
嘀嗒!嘀嗒!!
血珠染红地面。
江榆饶有兴趣评价,“这鬼比姜涛和张海强多了,竟然会吓人,不像他们两个只会喊。”
“霍警官坚持了八秒,真不容易,当局长的好苗子。”
霍随听不见这么伟大的赞美。
他脸朝下,背朝上,如一条死鱼躺在地上。
衣服被撕烂了大半,松松垮垮挂在腰间,一道极深的伤口从左肩蜿蜒至右腰。
皮肉翻出来,正在冒黑气。
再不救,真挂了。
江榆蹲下,双手交叠放在霍随头顶。
掌心散发柔和的光芒,驱散霍随体内外的阴气,长长的抓痕飞快愈合,肉眼看不出受过伤。
他背上有许多陈旧的疤痕,依旧在那。
江榆只能治鬼造成的伤。
人为的伤,她治不好。
谁也抹不去岁月的痕迹。
江榆收回手,吐出一口浊气。
救人比救鬼难,她有点累。
救鬼像拿针缝撕开两半的伤口,只需缝几针。
而救人像做了十几个小时的精密手术,一点点将阴气从身体拽出来。
再有下次,不救了。
变成鬼,再救。
浮在半空那双眼,看出江榆嘴唇发白,差不多就要晕倒。
他可不是君子,等她恢复了再打。¢x_i¨a¢o+s!h~u\o,w`a!n!b_e?n¢..c,o-m′
他是十足的小人。
趁人病,要人命!
那双眼睛毫不犹豫飞向江榆,浓厚的阴气幻化成血盆大口,仿佛想把她吞噬。
江榆伸手,抓住头上那团小东西。
轻轻一捏,眼睛碎了。
篮球大的阴气团雾变成糯米小丸子,一动不敢动。
江榆噗嗤一笑,“好歹是恶鬼,你就这点能耐?放阴气出来挠痒痒?”
一个男人凭空冒出来,浑身泛着浓稠的阴气,绿豆大的眼闪过讥笑。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鬼,夺你性命的鬼!没有人见到我不害怕,你也一样!”
“老子挥挥手就能把你杀了,把你的灵魂抓出来!”
江榆揉了揉太阳穴,“你太丑了,眯起眼更丑了,我从未见过这么丑的鬼,拿个镜子照照自己,没有镜子也有尿。”
“小丫头,我死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玩泥巴。”
李全山站在原地嘲讽,“好看有什么用,你会和地上那个男人一样,不知死活躺着。”
“我要把你的灵魂抽出来,放在油锅里炸三遍,再红烧三遍!”
废话一大堆,江榆听得头疼。
她命令,“李全山,过来!”
李全山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过去,“你以为你是谁,让我过去就过去,今天就是阎罗王在这,我也不可能过去……”
下一秒,他不受控制走过去,无论如何挣扎都没用。′?*小&%说¢÷£C>|Mˉ#S?? ¤已×发μ=布o最~>?新?′章′??节)??
见鬼了!
李全山脸色骤变,眼中充满了惊恐。
江榆语气冰冷,“酆都律令第三十二条,阻碍无常工作者,掌嘴西十。”
她只记得这条律令。
掌嘴多少,全看心情。
本来下班了,这鬼非要冒出来挑战她,多打二十掌。
李全山左手抬起,狠狠地扇向左脸,然后右手抬起,扇向右脸。
这种能力,世间只有那位大人会。
她明明是活人,怎么可能?
李全山咬牙,全身阴气暴涨。
他皮肤变得青紫,嘴角露出狰狞的笑。
“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江榆皱眉,这不合理。
李全山在明知打不过她的情况下,用魂体跟她拼命。
人死成鬼,鬼死就没了。
李全山完全失去了理智,叫嚣着扑过来,阴气如潮水般肆虐。
恶鬼还不需她出手,江榆命令。
“无常令,敲他。”
白玉飞向李全山,猛地敲他的脑袋。
只一下,李全山裂开了。
真裂开了,魂体成了碎片。
白玉飞回去,委屈地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