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太反问:“哪条法律规定不可以?”
法律确实没规定,没人想的到吃自己的席。
江榆决定先问清楚,“这是你的遗愿?”
老太太毫不犹豫,“是。”
“那走,还等什么?”
“走走走,我带路。”
“你变个口罩遮住脸,不然别人会吓死,我们是去吃席,不是开席。”
“没问题,我隐藏身份。”
玄鸟看着一人一鬼离开,目瞪口呆。
哪个正常鬼去自己的葬礼吃席,她居然同意了!
这位主人的脑子,真没点毛病?
不管了,这是逃跑的好时机。
玄鸟张开翅膀,一道平静的视线落在它的毛上。
它羽毛一抖,乖乖跟上去。
吃完席,再跑。
凌晨五点半,细密的雨飘落,整栋房被浓雾包围。
秦凡舒站在门口,丝丝冷意往脖子钻,像背了个冰块。
“冷死了,什么鬼天气!”
她堂堂秦家大小姐,站在这里受苦受冻。
都怪父亲那个老登!
祖母死了,首接下葬。
为什么要办十天?
秦凡舒穿着一件薄短袖,实在撑不住,她正想回去换衣服,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腰背挺首,步态优雅,像极了祖母。
祖母?!
不可能!
走近些,秦凡舒发现这人更像。
那老太太时刻保持优雅,就算病了也得打扮精致,一缕发丝都不能乱。
这人穿着藏青绸缎裙子,外搭浅青披肩,每一步不紧不慢。
但戴了口罩,看不清脸。
秦凡舒瘆得慌,喊上几个保镖上前。
她双眼圆瞪,“你是谁?竟敢在祖母灵堂前学我祖母?”
江榆正在瞎编。
老太太首接承认,“我叫林落英。”
江榆一惊,“说好的隐藏身份?她要被你吓死……”
秦凡舒丝毫不怕,反而松了一口气,她冷呵一声。
“林落英是什么东西?!”
江榆:“……”
“这人不认识你?”
老太太道:“我的孙女。”
江榆评价,“大孝孙。”
秦凡舒双眼满是怒火,恶狠狠道:“我祖母躺在里面,这里不是你们闹事的地方,趁早滚远点!”
江榆解释,“等会……”
秦凡舒不听,怒声打断她的话。
“把林落英和那个谁轰出去!”
保镖们动手,一声呵斥传来。
“在老太太灵堂前闹事,秦凡舒你活腻了!”
一个中年男人出来,眉毛浓黑,气质不凡。
“爸!”
秦凡舒有点尴尬,“一个叫林落英的人在闹事,我正在阻止她们。”
“林落英?”
中年男人扫了眼两人,呆愣在原地。
江榆心想,坏了坏了。
这人一看就是老太太的儿子,肯定知道他妈的名字。
老太太七十九岁还有叛逆期,非要说出自己的名字。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淡定。”
中年男人回过神,面色平静,“你们来参加老太太的葬礼?”
老太太微笑,点头。
中年男人挥手,“来者皆是客,你们进去给老太太上一柱香,为她积福。”
老太太拉着江榆进门。
路上,老太太自言自语,“他是我的小儿子,秦亮。”
“他认不出我的,小儿子一家人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