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对这里十分熟悉,她带着江榆逛了一圈又一圈。~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这里是秦家祖屋,我公公、婆婆和丈夫的葬礼都在这办。”
江榆点头表示了解,“找个地方休息一会,我是人,有点累。”
“三楼有休息室。”
老太太走在前面带路,从二楼往下看,正好看见自己的遗照。
遗照旁边刻着极小的一行字,秦老太太,秦影。
江榆视力5.0,自然看见了那些字。
“秦影,秦家的影子?”
“你叫林落英,为什么你的儿孙们都不知道?”
老太太挽起垂落的发丝,笑的慈祥,“其实,我不叫林落英。”
江榆仔细打量她,“无常令的指引不会有错,你就是林落英。”
她想到一个可能,“你生前改过名字。”
老太太仰头看天,“一切都不重要,我都死了,这一生马上结束。”
“三楼到了。”
她随意推开一扇门,里面宽敞明亮。
工作人员:“这里是休息厅,请走这边。”
按照指引,江榆挑了角落的位置坐下。
工作人员:“您要红酒,还是果汁?”
老太太:“我要白酒,最烈的那种。”
工作人员保持微笑,“这位小姐呢?”
江榆:“水。”
工作人员苦笑,“好的,两位稍等。”
老太太站起来,“谢谢。”
“不用谢,您稍等会。”
水酒送上来,散发浓郁的酒香。
老太太举杯,“人活一世,哪能不醉一会?”
“为了庆祝我的头七,无常大人,我敬你。?s+h_u.x.i?a\n!g_t.x′t¢.-c?o_m~”
江榆拿起装水的高脚杯,轻轻碰了碰。
现在的老太太有种淡淡的死感。
身死,心也死了。
临近中午,进来的人越来越多,西处传来交谈声。
“盛总,好久不见。”
“哎呦,刘总,两年不见你更年轻了。”
“两年不见,你身边又换了一位佳人,艳福不浅。”
“刘总,你说笑了。”
另一边。
“秦老太太上上周还跟我们一起打牌,走的太突然了。”
“人老了,那就是一瞬间的事。”
“我去世必须大办特办,把照片和名字挂在门口。”
“你想吓死谁?话说回来,我只看见了秦老太太的脸,她叫什么啊?”
“大家都叫她老太太,我哪清楚,可能她儿子知道,我去问问。”
“老太太儿子装的挺好,她一死便露出原型,拿鼻孔看人……”
江榆喝完一杯水,换了杯果汁,接着跟老太太干杯。
“还挺热闹。”
老太太深吸一口酒味,脸颊两边红红的,不知有没有醉。
她笑着道:“出生、结婚、生子都比不过一个死字。”
“死者为大,不论亲疏远近,不论爱恨情仇,他们都会来送我最后一程。”
“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些人在此相遇,有些人借此谈生意,生活不易。”
老太太越说越起劲,“走!我带你认识几个老朋友,她们也快没了。μ?三(¤叶_屋¤ ′@更\ˉ-新?=+最?>快÷t”
江榆坚定地拒绝,“我不加班!”
“无常大人,走嘛。”
老太太脚步轻浮,似乎醉了。
她摇摇晃晃,撞到了一个小孩。
那孩子吓哭了,“你是坏蛋……马路上的坏蛋!”
老太太蹲下,睁大眼瞧他。
“哟,小破孩之一,我就是鬼怎么了?你来打我,来打我呀……”
老太太将脸凑过去,嚣张又欠打,像一个熊孩子。
江榆敲了下她的头,“清醒点,不然我现在把你送走。”
老太太继续闻白酒,“不敢违抗您的命令。”
小孩眼中含泪,想哭却不敢哭。
江榆问:“你叫什么?几岁了?”
恐怖老奶奶走了,换成一个漂亮姐姐,小孩止住哭声。
“我叫黄子辰,五岁半。”
江榆又问:“你认不认识陆祈言?”
“认识,他是我的同学。”黄子辰用力抽鼻涕,“你是他姐姐?”
江榆点头,“你爸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