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弄懂了,“大人说的字是妻。·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它又不懂了,“活人和鬼结婚,这叫冥婚。”
“阴阳相隔,人鬼殊途,人和鬼是不能在一起的。”
盛老板看到鸟说人话,神色平静,没有一丝惊讶。
这个世界上都有鬼,鸟说话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玄鸟飞向盛老板,“你在人间娶了一位妻子,酒店藏了一位女鬼,脚踩阴阳两界。”
“看着老实,你的胆子挺大。”
盛老板狠狠瞪它一眼。
江榆思索一番,“不是娶了两位,你只有一个妻子,就是吴启兰。”
“吴启兰死后,你把她藏在酒店。”
“我猜的,对吗?”
盛老板脸皮一抖,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只是说:“你比很多人聪明。”
江榆厉声问:“方甜和余俊的死是你设计的?!”
盛老板不慌不忙道:“我什么都没干,拿刀的是他们,杀人的还是他们。”
他没有说谎。
方甜和余俊相互捅刀,自己杀死了自己。
但,那把刀是盛老板放的。
江榆语气冰冷,“你故意放了把刀,间接导致两人的死。”
盛老板首视她的眼眸,“你错了,包厢里有把刀十分正常。”
“削个水果,砍个手指,划个脸,许多客人有这样的需求。”
玄鸟抖了抖羽毛,“砍手指……这么狠毒,黑心老板。`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盛老板知道自己跑不掉,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微死感。
他平静地回复:“小鸟不懂人类的险恶,我只是一个小小老板,改变不了客人的想法。”
“若不是盛家护着,盛世根本开不下去。”
“来这里的客人分为两种,一种是爱喝酒的公子哥,还有一种嘛……”
盛老板忽然不说了,他一脸期待问:“你想不想知道?”
江榆毫不犹豫,“不想。”
京城两千万人,各个都要她管,她一定会累死。
人间有法律,地府有律令,是非善恶皆有审判。
江榆只管想管和不得不管的。
她催促,“别废话,你杀了方甜和余俊。”
盛老板急道:“都说了不是我,你一会聪明,一会愚笨。”
江榆:“你用刀下了暗示。”
“暗示?”盛老板阴鸷一笑,“无需暗示。”
“五百万摆在面前,没人不心动。”
方甜和余俊过了十几年苦日子,突然得到一大笔钱,高兴过后是难过。
两百万只能换二十瓶酒,太少了。
方甜和余俊见识了富豪的生活,不甘心回到从前,他们想要更多。
谁的钱最容易得到?
当然是对方的。
拿走她的卡,两百万变成五百万。
这对余俊有极大诱惑力,加上酒精上头,他拿起旁边的刀……
方甜刚到手的三百万不可能让他抢走,所以跟余俊打起来。?w_a~n,b!e?n`g_o^.?c/o~m*
最终,两人都死了。
盛老板冷笑,“事实如此,没人没鬼搞事情,他们自己杀了自己。”
“当你兜里有一万,你心里想,如果有十万就好了。”
“当你兜里有十万,你心里想,如果有一百万就好了。”
“有了一百万还是不满意,一千万、一个亿、想要更多更多。”
盛老板神色癫狂,布满红血丝的眼珠凸起,睫毛微微颤抖。
他深深叹气,不知在骂谁。
“人嘛,骨头就是贱。”
江榆顿了顿,“你的感想很精彩,不是亲身经历体会不出来。”
盛老板第三次夸她,“你果然聪明。”
“我和吴启兰来京城的时候,像这两个傻子一样,妄想走向顶峰……”
刚来到京城,两人住的是桥洞。
西周糊了层报纸,底下铺着从垃圾桶翻出来的破被子,身上盖着破旧衣服。
晚上睡觉,总能听到摩托车蜂鸣声。
一个爆炸头青年搭着穿白裙女孩,从桥上开过去又开回来。
吴启兰仰头,“骑车是什么感觉?”
盛老板随便猜,“拉风,比牛车快,人坐在上面像飞一样。”
吴启兰露出羡慕的眼神,“难怪天天都有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