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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说不疼的，可话说出来又变成了，“媳妇，我疼。”

江晚秀眉紧蹙，这牙印都渗血了，一定很疼。

陆婷婷就只会对家里人耍横，什么事都能怪到她和陆亦川头上。

自己不听话，被王俊生骗了身子，还怀了孕，都不敢找到王家，就只会怪江晚。

同样的，不能怪林杨，怪到陆亦川头上了。

“这牙印太深了，咱们得去打狂犬疫苗！”江晚打开大门，拉着陆亦川进了院子。

她只注意到陆亦川手上的伤口，帮他冲水，又用酒消毒。

终于没有血迹了，江晚仰起头看着他，才发现陆亦川的脸和脖子都是血道子，都已经结痂了。一边脸还红肿着。

江晚真是又急又气，“你没长腿吗，陆婷婷她打你，你跑开不就好了。”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要是就这么毁了多可惜。

“婷婷怀着孩子。”陆亦川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江晚的眼睛里带着笑，用玩笑的语气说：“我不像你下手黑。”

江晚一口气堵在胸腔，真是上不去，下不来。

“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对怀着孕的陆婷婷下手啊。她都打你了，你怎么就不知道躲着点？”江晚一边碎碎念，一边用酒轻轻擦拭他脸上的伤。

“是我欠婷婷的。”陆亦川垂下眼睛，心事沉重。

江晚略微怔愣，陆亦川到底欠了陆婷婷什么？

每月给她生活费，还要被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江晚抚平陆亦川轻皱的眉，柔声问道：“你欠了婷婷什么？”

陆亦川似乎不愿意回忆，表情微微有些痛苦，闭上眼许久才说：“婷婷小时候和我一起感冒高烧，可镇上没有那么多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