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晚正站在一辆兰博基尼前拍窗叫骂,精致的套装上灰尘点点,发丝凌乱,很明显是摔了一跤。
这头说起来,陈如晚也是气啊。
自己多年没什么掌家大权,方家在内地的财产基本上都握在方家儿子的手里。老头子死后,方辛墨是半分不松,有了遗嘱都不认,摆明了要把她扫地出门。
这才回到内地来打官司。
刚才一下楼,就看见从咖啡厅里出来的方辛墨。冤家路窄,陈如晚气性上头,想拉着他好好讲讲道理,自己到底哪点对不起他了?可这兔崽子是半分不理会她,有什么法庭上说。
她怎肯依?
推搡之间,这兔崽子半分不留情面,一把推开她跌在地上,视若无睹,开车就要走。
陈如晚简直气到发飙啊,当街拦着车不让走,有种的他就给自己撞死!
“方辛墨,你给我下来,好歹我也是你妈!推了我就想跑,哪有这样的道理,你给我下来!听见没有!”
方辛墨?
听到名字的温隐一愣,方家的儿子,来内地了?
“陈阿姨。”她快步走上前去扶住了气得发抖的女人,边安抚边抬眼瞥向车里坐着的年轻男人。
唇红齿白,模样俊俏。眉宇间有一股邪气,似笑非笑的样子活似个纨绔子弟,不像好人。
这时,车里的方辛墨冷笑一声,连正眼都不带瞧陈如晚的,“妈?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从不认一个贱人当妈。”
这话就相当难听了,不止陈如晚,捎带温隐脸色都不太好了。
立马就同仇敌忾起来,出声斥责:“她好歹是你长辈,你爸爸也给她名分了,怎能够推她?但凡有两分家教,就不该污言秽语,道歉,当然,动物牲畜从不知礼,你要是,就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