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布准等人带着宝贵的粮食,安全返回了平安镇。′d,a~w+e/n¢x?u/e¨b/o`o!k-._c·o′m*
他们的这次“虎口夺食”,极大地缓解了部队的燃眉之急,整个根据地都沉浸在一片喜悦和振奋之中。在他们看来,程万金这条线,己经成了一枚深埋在敌人心脏里的棋子。
然而,他们低估了一个人的存在——酒井。
临河县城,日军司令部。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临河县城那场“一石三鸟”的大戏上。青帮覆灭,宪兵队长被捕,表面上看,最大的受益者是恢复了秩序的皇军,而最大的“受害者”,是那个被绑架了女儿、粮行险些被吞并的程万金。
但酒井的首觉告诉他,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把那段时间,所有与程万金、青帮、宪兵队有关的卷宗,全部给我拿来!”他对手下下令。
几天的秘密调查之后,一个看似荒谬的结论,在酒井的脑中渐渐成型。
“报告”一名情报官向他汇报,“我们查清了,那批粮食最终是出城了,程万金动用了他所有的商路关系,分批运走的,名义上是送往附近据点犒劳皇协军……但我们的人查过,那些粮食,最终并没有送达据点。·删!八/墈_书!徃. -已*发~布-蕞/薪\章·洁¢”
“知道了。”酒井的脸上没有任何意外。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看着临河县与平安镇之间的区域,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的微笑。
“一群蠢货,”他自言自语道,“都以为程万金是一只被狐狸盯上的肥兔子。却没人想过,这只兔子,会不会本身就是一只披着兔子皮的狼。”
他没有证据,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一个能在那场混乱中,不仅保全自己,还能毫发无损地运走所有粮食的商人,绝不简单。
“有意思……”酒井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个能扳倒青帮和宪兵队的人,如果杀了他,未免太可惜了。他的价值,可远比一个宪兵队长要大得多。¨微?趣′暁?说.罔· ·庚_辛.罪·筷¢”
他有了一个更聪明,也更恶毒的计划。
当天深夜,月黑风高。
程府上下,早己进入了梦乡。程万金这段时间过得春风得意,他不仅保住了家业,救回了女儿,还与那支神秘而强大的抗日力量搭上了线,他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光明。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数十名手持武器的日军士兵,己经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包围了整座程府,封锁了每一个出口。
程万金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
当他睡眼惺忪地被下人叫醒,看到站在他卧室里的那个身影时,他所有的睡意,瞬间化为了彻骨的冰寒。
酒井!
他竟然亲自来了!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服,肩膀上还吊着绷带,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他的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杯他珍藏的上好龙井,慢条斯理地品着。
“程老板,我们又见面了。”酒井微笑着说道,那笑容,却让程万金如坠冰窟。
“酒……酒井太君……您……您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程万金吓得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酒井放下茶杯,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道:“程老板真是好手段啊。女儿被绑,不仅能安然救回,还能借着全城戒严的东风,将那么一大批粮食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出城外。最厉害的是,还能顺手帮我们帝国除掉了青帮和宪兵队队长那两个大蛀虫。这份能耐,整个临河县,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程万金的心上。
程万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浸透了他的睡袍。他知道,事情败露了。
“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他做着最后的挣扎。
“是吗?”酒井笑了笑,他拍了拍手。门外,两名士兵将他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独生女程思雨,推了进来。
“爹!”程思雨惊恐地哭喊着。
“思雨!”程万金目眦欲裂,想冲过去,却被两把冰冷的刺刀拦住了去路。
“程老板,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酒井站起身,走到程万金面前,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的粮食,送给了平安镇那伙人。我也知道,青帮,都是你借他们的手除掉的。”
他看着程万金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满意地笑了笑。
“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今天来,不是来杀你的。”他话锋一转,“像你这样聪明又有本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