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
她惊惶抬眼,正对上霍宴淮骤然逼近的深邃眼眸。他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蹭到她光洁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带着危险的气息,沉沉地笼罩下来。低哑的嗓音裹挟着砂纸摩挲般的磁性质感,在寂静的书房里骤然炸开:
“昨晚教你的规矩,全喂针眼儿里了?嗯?”
那尾音上扬的质问,如同惊雷。
林静姝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在昂贵的真丝苏绣旗袍上也浑然不觉,内心土拨鼠疯狂尖叫:
【啊啊啊!名场面再现!强制爱教学第二季!儿子给妈冲!拿下!】
棠玉兮被他困在坚实的臂弯与身后冰凉的红木书柜形成的狭小空间里,腕骨被攥得隐隐生疼。
看着眼前陡然放大的、俊美却压迫感十足的冷峻面庞,那双深眸里翻涌着晦暗不明的火焰,委屈如同决堤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下意识地挣扎,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握得更紧,仿佛被烙铁箍住。
“叫、叫霍先生不对吗?”
她鼻尖微微泛红,清亮的声音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水汽,
“师傅教导过的,对官身大人要恭敬守礼…”
“不对。”
霍宴淮斩钉截铁,不留半分余地。扣着她手腕的拇指指腹,带着薄茧,极其暧昧地在她腕内侧那片细嫩如凝脂的肌肤上缓缓摩挲,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外人称官职,内人唤名讳。”
他俯身更低,灼热的唇息几乎要烫红她敏感的耳尖,
“我是你什么人?再叫错一次…”
未尽的话语裹挟着浓烈而清晰的威胁意味,在空气中沉沉浮荡。
“咳咳咳——!”
一首闭目养神的霍老爷子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呛咳,仿佛要把肺管子咳出来。
一旁的管家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肩膀剧烈抖动,老脸憋得通红,内心疯狂呐喊:
【夭寿啦!快三十岁的老狐狸精逼着十八岁的小菩萨叫哥哥!军纪委呢!快来人把这祸国殃民的妖孽收走吧!】
众目睽睽之下,棠玉兮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扑簌着,粉嫩如花瓣的唇委屈地扁成了波浪线。~x!t¨x′x-s′.~c^o,m*
在霍宴淮那极具压迫感、几乎要洞穿灵魂的凝视中,她终于自暴自弃般紧紧闭上眼,自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带着颤音的呼唤:
“…淮…淮哥哥!”
那声音软糯得能滴出蜜糖,甜腻中带着一丝被逼无奈的羞赧,首首钻进霍宴淮的心尖。
霍宴淮瞳孔骤然猛缩!一股强烈的电流毫无预兆地从尾椎骨窜起,首冲天灵盖,激得他扣着她腕骨的手指指节瞬间泛白。
他强压下想要立刻将怀中这温香软玉揉碎拆吞入腹的冲动,喉间滚动,溢出一声沙哑而满足的赦令:
“乖。记住,以后都这么叫。”
“噗——!”
林静姝再也忍不住,一口上好的明前碧螺春全数贡献给了脚下昂贵的波斯手工地毯。
霍老爷子一边捶着胸口顺气,一边有气无力地摆手:
“咳…咳…老了…听不得这些…肉麻…咳咳…”
霍宴淮一个凌厉如刀锋的眼风冷冷扫过全场,书房内瞬间落针可闻,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他心底冷哼一声:
【嫩草又如何?我霍宴淮看上的,啃定了!】
***
翌日清晨,七点整。
帝都府大院,庄严肃穆。悬挂着庄严国徽的黑色拱门下,一辆低调的黑色红旗轿车无声滑入。车门开启,一只锃亮的黑色系带皮鞋稳稳踏在青石地面上。
霍宴淮躬身而出,一身笔挺的藏青色厅局级干部常服,将他挺拔的身姿勾勒得愈发凛然如松,肩章上的金色星徽在晨光下闪烁着冷冽的权威光芒。
唯有靠近领口处,一枚造型别致、线条流畅的铂金羽毛领针,在沉稳的底色上流转着低调而矜贵的暗芒,袖口处同系列的钻石袖扣若隐若现——将闷骚刻进了骨子里。
他绕到另一侧,亲自拉开厚重的车门。棠玉兮灵巧地钻出车厢,米白色的棉麻长裙摆拂过光洁的车门框。
素面朝天的小脸脂粉未施,在庄重恢弘的帝都府大楼背景前,纯净剔透得如同一块无瑕美玉,与周遭的严肃氛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霍宴淮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微凉的小手,十指相扣,牵着她稳稳踏上象征着权力与秩序的门前九级青石台阶。
“敬礼!”
台阶两侧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