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兴面前,声音平稳无波:
“李三,签字。现金、支票、银行转账、微信支付宝,支持多种支付方式。一次性付清,概不赊欠。”
李嘉兴看着那串足以买下一个公司的数字,手抖得像筛糠。他看看父母充满期盼和豁出去的眼神,再看看霍宴淮那不容置疑的冰冷目光,最后目光落在棠玉兮手里那根闪着寒光的金针上……
他悲愤地、认命地、颤抖着手,在纸条最下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下了鲜红的手印。感觉签的不是账单,是卖身契!
“很好。”
霍宴淮满意地收起纸条凭证,转头看向棠玉兮时,瞬间冰雪消融,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只是那温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监工般的严厉?
“兮儿,开始吧。淮哥哥在旁边看着你施针。”
他特意强调了“在旁边看着”,眼神警告地扫过李嘉兴——敢乱动一下试试?
棠玉兮点点头,拿着金针,小脸严肃地走向生无可恋、趴在沙发上的李嘉兴。李夫人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拜送子娘娘。李父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霍宴淮则如同最忠实的监工,搬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离诊疗沙发仅一步之遥的地方,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棠玉兮的每一个动作,尤其是她落针的位置和手法。那架势,李嘉兴不是病人,而是即将被行刑的囚犯。
霍宴北看着这荒诞又严肃的一幕,再看看弟弟那副紧张兮兮、醋意与担忧交织的复杂表情,以及计算器上那惊人的数字……
他强忍着笑意,默默掏出手机,给远在公司的财务总监发了条消息:
【建议聘请二少担任集团首席财务顾问,年薪……上不封顶。】
这敛财能力,恐怖如斯!
灯光下,金针闪着微光,即将刺入李三少“重振雄风”的关键穴位。霍宴淮的醋坛子在打翻的边缘反复横跳,而李嘉兴的羞耻心和钱包,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