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摇摇欲坠的阮甜,
“因为,您那位看似温文尔雅的丈夫,在跟您结婚之前,就己经有了一个私生子!而且,那孩子年纪不小了!”
“轰——!”
阮甜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她死死抓住沙发的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5?d/s,c*w¢.?c?o′m?
阮墨枭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额角青筋暴起,一股恐怖的煞气从他身上弥漫开来,连房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度。
阮沅沅更是捂住了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姑姑,心疼得无以复加。
棠玉兮的声音还在继续,如同最冰冷的刀,剖开血淋淋的真相:
“李家,为了给那个私生子正名,为了让他能名正言顺地继承您名下的一切——您的股份,您的财产,甚至您阮家带来的资源和人脉!
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就想出了如此阴毒的方法!让您自然地衰弱、自然地死去!
这样,他们就能顺理成章地接收您的一切,然后,把那个私生子和他的生母,光明正大地接回李家!
那个为他生孩子的女人,才是他李成儒放在心尖上的真爱!您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们李家看中的一块肥肉,一个踏脚石!”
“噗通!”
阮甜再也支撑不住,从沙发上滑落,跌坐在地毯上,浑身冰冷,牙齿都在咯咯打颤。
不是病……是谋杀!是枕边人长达数年的、处心积虑的谋杀!为了钱,为了那个野种!巨大的背叛感和恐惧感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窒息。
“混账!畜生!李成儒!李家!!!”
阮墨枭猛地一掌拍在昂贵的红木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坚硬的桌面竟被拍得裂开一道细纹!
他双目赤红,如同被激怒的雄狮,胸腔剧烈起伏,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屋顶,
“一个陆昊天!一个李成儒!好!好得很!真当我阮墨枭是泥捏的,我阮家的女儿是好欺负的?!敢如此糟蹋我的宝贝妹妹和女儿!”
他气得浑身发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杀伐决断:
“我要他们李家,身败名裂!我要李成儒和他那个野种,还有那个贱人,生不如死!我要他们吞下去的,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
套房内,阮墨枭的怒吼如同雷霆,震得水晶吊灯都在微微晃动。阮甜瘫软在地毯上,无声地流泪,巨大的打击让她连哭泣都发不出声音。
阮沅沅紧紧抱住姑姑,眼泪也止不住地流,既为姑姑的遭遇痛心,又因父亲的暴怒而心惊。
就在这时,棠玉兮那清凌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看透世事的了然,抛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
“阮阿姨,您当年嫁给李成儒,是为了报恩吧?”
阮甜的哭声猛地一滞,惊愕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棠玉兮。
棠玉兮首视着她,目光清澈却仿佛能穿透时光:
“是不是在您以为自己差点就要被人糟蹋、最绝望无助的时候,他恰好出现,英雄救美,救了你?
然后,你感动之下,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嫁给他,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阮甜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骇然的惨白!那段尘封的、被她视为命运转折点的往事……难道……
“不是巧合,”
棠玉兮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丝冰冷的讽刺,
“那场英雄救美,从头到尾,都是李成儒精心策划的一场戏!那几个意图对你不轨的人,根本就是他花钱雇来的!
目的,就是为了接近你,获取你的信任和感激,进而觊觎你阮家的财力,把你当作一块通往豪门的垫脚石!”
“轰隆——!”
真相如同九天神雷,将阮甜最后一点支撑彻底劈得粉碎!她眼前一黑,彻底晕厥过去!
“姑姑!”
“甜甜!”
阮沅沅和阮墨枭同时惊呼。阮墨枭目眦欲裂,滔天的恨意和心疼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原来!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他妹妹的一生幸福,竟然葬送在如此卑劣的阴谋之下!
“李!成!儒!”
阮墨枭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般的恨意,
“我不把你挫骨扬灰,我阮墨枭誓不为人!”
他猛地转头,看向霍宴淮和棠玉兮,眼中的怒火被强行压下,化为一种近乎实质的冰冷杀意和决断:
“霍厅,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