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浑浊的烟酒气中,被形形色色的男人评头论足、肆意调笑,甚至动手动脚。那些粗鲁、油腻、满口污言秽语的客人,让她恶心得想吐。
她试图反抗,换来的却是领班毫不留情的耳光和王经理阴冷的警告:
“进了这里,就由不得你!想想你爸妈欠的债!”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遇到的客人,一个比一个变态,一个比一个难缠?那些戴着面具的、眼神淫邪的特殊客人,似乎格外关照她。
灌酒、羞辱、动手动脚都是轻的,更有甚者……她不敢回想那些黑暗包间里发生的一切,每一次都如同在地狱里走了一遭。
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源于夜总会幕后真正的大老板收到的一条来自帝都的、不容置疑的特殊关照指令。
霍二爷要让她在泥潭里挣扎,在绝望中腐烂,又怎么会让她好过?
短短数日,曾经那个骄纵跋扈的棠家旁支小姐,己经被折磨得形销骨立,眼神空洞麻木,身上布满了新旧伤痕。
这一晚,她被一个有着特殊癖好的老男人带进了最顶层的VIP包间。包间隔音极好,厚重的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几个小时过去。
包间门被猛地拉开。棠菲儿如同破败的娃娃被粗暴地推搡出来,衣衫不整,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可怖的青紫掐痕和烫伤的痕迹,嘴角破裂,眼神涣散,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奄奄一息地瘫倒在冰冷华丽的地毯上,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老男人餍足地整理着昂贵的西装,看都没看地上的女人一眼,啐了一口:“晦气!”
扬长而去。
走廊的灯光昏暗,棠菲儿意识模糊,只有刻骨的恨意在支撑着她最后一点精神:
【棠玉兮……霍宴淮……我恨你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就在她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时,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面前。
紧接着,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伸了下来,动作不算温柔地抬起了她沾满污渍和血痕的下巴。
棠菲儿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对上了一双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那眼神冰冷、漠然,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像是在看一件物品,而非活人。
一个低沉沙哑、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响起,带着金属般的质感:
“想报仇吗?想让他们……生不如死吗?”
棠菲儿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强烈的恨意如同回光返照般瞬间点燃了她灰败的眼睛!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充满了怨毒和渴望。
黑衣人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他(她)松开手,对着身后阴影处打了个手势。
立刻有两个同样穿着黑衣、身形矫健的人无声地出现,动作利落地架起奄奄一息的棠菲儿,如同拖走一袋垃圾,迅速消失在昏暗走廊的尽头。
帝豪夜总会顶层的VIP区依旧歌舞升平,仿佛从未发生过任何事。只有地毯上残留的一点污迹,在昏暗的灯光下,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罪恶与交易。
而此刻,远在帝都的棠家,灯火通明,新的“特殊门诊区”正在紧锣密鼓地改造中。霍宴淮独自站在书房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手机屏幕上是加密信息里那个名字。
他眼神幽深如寒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震惊过后是冰冷的审视与沉重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