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开口的瞬间,那抹艳丽的色彩扭着水蛇腰,“唰”地一下挤到了最前面,甜腻腻的嗓音仿佛裹了三斤蜜糖:
“霍厅长好~~~我是村里的会计,王丽丽~~~”
尾音拖得百转千回,说话间还不经意地挺了挺胸,晃了晃胸前的工作牌,深V领口下的“事业线”在阳光下白得晃眼。
一股浓郁的、混合着花香和脂粉气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熏得前排几个定力稍差的干事首皱鼻子。
帝都府护崽天团,瞬间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李姐眼神如刀:【妖孽!休想靠近我家霍厅和崽崽!】
张主任不动声色地挪了半步,用自己敦实的身躯挡在霍宴淮斜前方,形成物理屏障。
刘处长面无表情,但默默翻开了随身携带的小黑本,笔尖悬停,准备随时记录妖言惑众。
棠玉兮挂在霍宴淮身上,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歪着头,打量着这位香气袭人的阿姨。!t.i.a-n¢x+i*b`o¢o/k~.^c¢o′www. 眼看着王丽丽那只涂着猩红指甲油、保养得宜的纤纤玉手,带着一股香风,就要不小心地、目标明确地拂向霍宴淮熨帖的西装前襟——
“啪!”
一声清脆的击打声响起。
一只白嫩嫩、肉乎乎的小手,快如闪电,精准地拍开了那只意图不轨的咸猪手!
“阿姨,”
棠玉兮眨巴着那双清澈无辜、能映出人影的大眼睛,小脸上写满了我是为你好的真诚,
“您印堂发黑,乌云盖顶,今日运势大凶,尤其忌讳碰瓷哦~轻则崴脚,重则……”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留下无限遐(惊)想(吓)的空间。
王丽丽脸上的媚笑瞬间僵住,像刷了层劣质白漆:
“呵…呵…小妹妹说话真有意思,阿姨只是热情…”
“我没开玩笑呀!”
棠玉兮立刻打断她,掰着嫩生生的手指头,如数家珍:
“昨天下午三点二十八分,县城指尖诱惑美甲店,588块的奢华镶钻套餐。”
“前天中午十二点零五分,都市丽人专卖店,1288块的秋季新款亮片战袍。”
“大前天晚上七点一刻,香榭丽舍西餐厅,两个人吃了988块,你还抢着买单了呢!”
王丽丽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
“你…你监视我?!你怎么…”
老村长和其他村干部也齐刷刷看向王丽丽,眼神充满了震惊和疑惑——王会计那点死工资,连她一只鞋都买不起吧?!
棠玉兮没理她的质问,反而像只嗅到不对劲的小狗,皱着精致的小鼻子,在王丽丽周围用力嗅了嗅,小眉头紧紧锁起:
“咦?阿姨,你身上这味儿…不对呀!除了能把方圆十里的蚊子都熏晕过去的香水,”
她嫌弃地用小手指在鼻子前扇了扇风,
“还有一股…嗯…像是烂苹果混着旧钞票放久了的那种…腐败的甜腥味儿…”
她忽然凑近王丽丽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轻轻吐出几个字:
“村里的扶贫款…香吗?闻着是不是特别有钱途?”
轰隆!
王丽丽感觉脑子里像被扔进了一颗炸弹!她踉跄着连退好几步,十厘米的高跟踩在村口的碎石路上,一个不稳,“哎哟”一声,差点表演个平地摔!
她惊恐万分地盯着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小恶魔,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霍宴淮眸光瞬间降至冰点,声音冷冽如西伯利亚寒流:
“张主任。”
“在!”
张主任声音洪亮,如同出鞘利剑。
“查账。现在。立刻。”
霍宴淮言简意赅,每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是!”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魔幻现实主义乡村版:
王丽丽想溜,被李姐和另一位女干事一左一右热情搀扶回了座位,协助理解政策;
村里的账本被火速搬出,几个干事围上去,没翻几页,眉头就拧成了麻花——这账做得,幼儿园小朋友都能看出不对!
最绝的是,棠玉兮像只开了天眼的寻宝鼠,小手一挥:
“跟我来!”
带着众人首奔王丽丽那栋在村里鹤立鸡群的小洋楼。都不用钥匙,她小手指了指主卧大床底下:
“喏,宝藏在那里!”
几个干事费劲拖出三个塞得鼓鼓囊囊的行李箱,打开一看——满满当当全是红彤彤的百元大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