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如常。

“霍书记！您好您好！百忙之中打扰了！”

刘老师的声音客气中透着一股“终于找到接盘侠”的狂喜，

“关于棠玉兮同学下周请假一个月的事……”

霍宴淮瞥了眼竖起雷达耳的棠玉兮：

“嗯，工作需要，随行出差，请假手续后补。”

“理解！完全理解！工作第一！”

刘老师声音陡然拔高八度，欢快得像要放鞭炮，

“您尽管带棠同学去！学习？小事！资料我们包邮空投！那个…霍书记啊…”

他声音突然压低，鬼鬼祟祟，

“听说您…金融学造诣…深不可测？您看…出差路上…方不方便…抽个空…给棠同学…补补金融课？特别是…宏观…和国际金融？”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如同交代遗言。

**轰——！咔嚓！

霍宴淮脑海里瞬间闪回高铁上被“美联储老祖”支配的恐惧！额角青筋如同弹力球般突突突狂跳！捏着手机的指关节发出脆响！

补课？！又是补课？！刘老师！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毕生修为压制捏爆手机的冲动：

“刘老师，任务繁重，时间…”

“懂！都懂！”

刘老师光速抢答，语气恳切如泣，

“不强求！真不强求！您有空就点拨两句！没空…就算了！主要是…”

他声音带上哭腔，

“您不知道啊！棠同学上周用玄门老祖画聚灵阵导致局部灵气通胀解释汇率波动…把新来的华尔街海归教授当场整emo了！现在抱着《道德经》在心理咨询室哭诉东西方文化壁垒呢！霍书记！救救孩子…啊不，救救教授吧！”

霍宴淮：“……”

他感觉太阳穴在蹦迪。看着身边一脸我超乖的棠玉兮，再看看那本天书高数一股混合着教育焦虑和家门不幸的悲壮感首冲脑门。

“……行。”

霍宴淮的声音沉重得像签了卖身契

“我…尽量。”

“谢霍书记！您是大救星！学院给您立长生牌位！再见！一路顺风！”

刘老师如同甩掉烫手山芋，语速快得像Rap，电话“啪”地挂断，忙音里都透着欢天喜地。

“嘟…嘟…嘟…”

霍宴淮举着手机，石化当场。他仿佛看见电话那头，刘老师一个滑跪冲出办公室，高呼“送走了！终于送走了！”，全校师生喜极而泣拉横幅庆祝的画面。

默默收好快变形的手机，霍宴淮只觉得心累成渣。公费揣崽是福利？不！是甜蜜的深渊！是揣着个随时能用玄学掀翻经济学房顶的小祖宗，还得兼职当补课老师的终极挑战！这北巡，是条不归路啊！

“淮哥哥？”

棠玉兮拽他袖子，大眼睛忽闪忽闪，

“刘老师夸我了对不对？说我最近上课可安静了！” 选择性遗忘教授emo事件

霍宴淮低头，对上那双清澈（且充满对零食渴望）的大眼睛，再看看高数课本…他认命地闭了闭眼，发出灵魂叹息：

“嗯…夸你了。来，宝宝，出发前，我们先把这个…上古捆仙索符咒参悟一下。”

“啊——！又要画符？！”

棠玉兮哀嚎倒地，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霍宴淮内心OS：

【崽，这不是画符，这是比渡劫还难的…人间真实！】

与此同时，霍宅大门外：

管家面无表情地贴出告示：

【棠仙姑奉旨北巡，归期未定。特殊门诊暂停营业一月。再问自杀。】

排队的群众瞬间哀鸿遍野：

“不要啊仙姑！”

“我的不孕不育还没治好！”

“我的竞争对手还没被咒…啊不，还没被感化！”

有人当场表演“昏厥，有人试图翻墙被保镖叉走，还有人跪地掏出扑克牌现场算卦求仙姑显灵…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纪某委大楼走廊：

此刻己化身大型才艺海选现场。有人抱着保温壶深情演唱《营养汤之歌》，有人操控无人机挂着“选我选我”横幅在霍宴淮办公室窗外盘旋，还有人现场用复印纸折千纸鹤试图拼出“小祖宗万岁”……秘书面无表情地收着贿赂（小饼干、咖啡、甚至按摩券），

内心弹幕：【这群人…疯了。】

帝都之眼论坛热度爆表，赔率榜每分钟刷新。全城都在押注谁会成为那个天选（倒霉？）的饲养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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