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未散,城市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沉寂下来。/x.i~a\o′s?h`u′o\z/h~a+i+.¢c¢o,m^警笛声、脚步声、混乱的指令都已远去,只剩下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划破寂静。
顾清欢坐在车内,双手紧握着傅斯年的手。他的脸色苍白,额角还带着一道血痕,呼吸微弱却稳定。她的心跳依然急促,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刚才那场搏斗太过惊心动魄,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出现,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车子平稳行驶,车窗外的霓虹灯一盏盏掠过,投下斑驳光影。她低头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喉咙一阵发紧,眼眶微微发热。“你这个傻子……”她低声呢喃,声音几乎被风吞没,“为什么要冲进来?你知道有多危险吗?”没有人回答她,只有车载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司机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轻声道:“小姐,医院快到了。”她点点头,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傅斯年。她忽然意识到,这些年,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她,哪怕她一次次推开他,他也没有真正放手。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医护人员已经推着担架等候多时。几人合力将傅斯年抬上担架,顾清欢紧跟其后,寸步不离。手术室的红灯亮起,她站在门外,双手交握在胸前,指节泛白。走廊里灯光冷白,映得她的脸更加苍白。?¤÷2?e/8$e=看£;书o=网+× 1追D?×最.±新|章2?节¨她靠在墙上,缓缓闭上眼,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他冲进厂房那一刻的画面——他像一个孤勇者,义无反顾地挡在她面前,替她承受了一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数着墙上的钟摆,心跳与滴答声同步。终于,门开了,医生走出来,摘下手套。“病人肋骨有轻微骨折,头部擦伤,所幸并无大碍。不过需要静养几天,避免剧烈运动。”顾清欢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轻轻点头,“谢谢您。”她走进病房,看到傅斯年已经换上了病号服,脸色依旧有些虚弱,但好在呼吸平稳。她走到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才真正安心下来。“你睡醒啦?”她轻声问。傅斯年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她脸上,嘴角微微扬起,“你在啊。”“我当然在。”她语气有些哽咽,却又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你以为我会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他笑了笑,声音低哑,“我只是……太担心你了。”“你才是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她忍不住责怪他,“以后别再这么莽撞了,万一……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他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如果你出事了,我才真的活不下去。?[2?μ8¥看:书ˉ×|网e? ?无?′错@?内\容?\”顾清欢心头一震,眼眶瞬间湿润。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可眼泪还是悄悄滑落。她伸手轻轻擦掉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以后我不走了,也不躲了。我想好好对你,也想让你好好对我。”傅斯年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拂过她的发丝,“你会后悔吗?”“不会。”她摇头,“因为我终于明白,你不是当年那个为了家族放弃我的傅斯年了。现在的你,是为了我愿意豁出一切的男人。”他笑了,笑得眼角都有了些细纹。他轻轻拉住她的手,“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再一个人面对危险。”她点头,“我答应你。”两人相视一笑,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温暖起来。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病房,柔和而宁静。傅斯年醒来时,第一眼就看见顾清欢趴在床边睡着了。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疲惫,但神情安详,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他轻轻动了动手,生怕吵醒她。可是动作还是让她惊醒了过来,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看到是他,才放松下来。“你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声音还有些沙哑。“嗯。”他看着她,“你昨晚一直在这儿?”“不然呢?”她笑了笑,“我答应过要照顾你的。”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辛苦你了。”她摇摇头,“只要你没事就好。”护士进来换药,傅斯年侧身坐起,露出背部的绷带。顾清欢看着那些包扎痕迹,心里一阵心疼。 “疼吗?”她忍不住问。“还好。”他淡淡一笑,“比起以前训练的时候,这算不了什么。”“你以前受过更重的伤?”她惊讶。“嗯。”他点头,“那时候在部队,有一次执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