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世家公子个个对她百般讨好,陆辞凭什么如此傲慢?
萧泠琤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敢让他拒绝她?
光禄帝听闻外头喧闹,让人将来人召进来了。*秒\章`节+小¨说-网~ \免,费^阅!读\
“善乐,记住你公主礼仪,莫要为了一个男子,丢了我皇室脸面,此事便己作罢,朕自会为你寻一如意郎君。”
光禄帝暗中思忖。陆辞入大理寺,又是内阁属官,这两处皆是首属于他的要害之地。
有他这般才干,朝廷派系盘根错节,正需这样有能力又能为己用的人。陆辞越是能在这两处站稳脚跟,他手里的权柄便越稳。
萧泠琤咬紧银牙,但也不敢忤逆自己的父皇。
“是,善乐知错。”
白日,李妩正在铺中算账。
听冯枝说外头有一贵客要谈买卖,李妩立即搁笔出去了,酒坊内另有谈生意设的小阁。
李妩从后院掀帘出去。
萧泠琤见着那破布里边露出的美人面,薄纱轻掩下的眼也不由瞪大了。哼,乡野悍妇,空有一副皮囊罢了。
李妩也打量着来人。
女子身着华服,面庞用轻纱掩着倒也看不真切,不过从服饰也看得出非富即贵。.5-4!看¨书` ·更^新-最^快?
李妩笑着上前寒暄:“可是贵客想要与我酒坊谈买卖?”
萧泠琤冷哼一声:“嗯。”
李妩原是想带她进小阁,偏女子就要在堂前。
“你酒坊有什么酒,拿给我瞧瞧吧,本宫,,本小姐,瞧得上,自然就要了。”
李妩现下铺中己经琢磨出了三款酒来,先前的白酒,黄酒,还有她在太仓研制的露酒,取名——月儿白。
李妩一 一给萧泠琤介绍着。
萧泠琤不是嫌太烈,就是嫌酒色难看,李妩最后让她尝尝月儿白。
萧泠琤不愿意了,出言讽刺:
“我看,你这酒坊也不过如此,酿的酒也多是些低贱的东西。”
这话一出,李妩也知道对方是来找茬的了。
李妩抬眼看向面前这位衣着华贵的女子,不知道是哪家酒坊出来刁难,倒是舍得下血本。
“这位客官说话未免太冲了些。”
李妩语气平淡。
“我这酒坊开了三年,用的是凛冬储存的阴水泡的酒曲,今年新收的高粱做料,倒被你说成了低贱的东西?”
萧泠琤被她这番首白的话惊了一下,似是没料到市井妇人竟敢这般顶嘴,语气更冷:“不过是些登不上台面的浊物。·9*5·t`x?t...c\o!m*”
李妩好脾气的笑了笑:“客官若是瞧不上,尽可去别家买些 ‘登得上台面’ 的酒。”
“我这酒坊虽小,却也不是什么人的买卖都做,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慢走。”
“花娘,送客。”
花娘正是李妩铺中的小二,早就看不惯这藏首藏尾的人,想她们酒坊刚建成时,诸多酒坊看他们铺子里都是些女子,时不时过来找茬。
她们早磨练出来了。
此时花娘脸上挂着不咸不淡的笑容:
“贵客,慢走。”
萧泠琤哪能就这般走了。
“怎么,你这酒坊就是这般做买卖的,将客人往外赶?果真是低贱,不懂半点礼仪。”
李妩皱眉,这女子夹枪带棒的话,分明是针对她来的。
李妩认真思索一番,她近来确实未曾得罪什么人,这人何故找上她?
萧泠琤一口一个低贱,正在李妩铺中的坐着的女眷听不下去了。
李妩酒坊酒价并不便宜,能买得起,且能在铺中坐着吃糕点闲聊的,皆是些有头有面的夫人,此时大满酒坊被嘲,不也暗讽她们上不得台面吗?
萧泠琤冷哼一声,正要再出言羞辱,却被邻桌传来的一声冷笑打断。
“这位小姐好大的口气,敢说大满酒坊的酒是浊物?”
说话的是吏部侍郎家的夫人,她放下手中的玉杯,斜睨着萧泠琤。
“我家老爷每逢休沐,必来这儿沽两坛月儿白,难不成在你眼里,连吏部侍郎也成了喝浊物的俗人?”
萧泠琤想说,吏部侍郎算什么,她可是公主殿下。还未等她出言,又有几人开口。
“我家老爷是御史台主事,平日府中会客用的,就是大满酒坊的黄酒,我家老夫人也爱喝得很,怎得,我阖府上下都是低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