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想脱身......不容易。”
淮南!陈瑶心头剧震。
她记得清楚,几年前那场无妄之灾,隐约便有淮南王府的黑手在幕后搅动。
如今看来,这位王爷韬光养晦多年,所图绝非一城一地!
“那……”陈瑶强迫自己冷静,脑中急转,“吴叔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吴东仁掏出一幅简易的舆图,指着一条线说道,“渡过阳江,就能回乐天了,阳江对面你赵叔安排了人接应。”
他沉吟片刻:“之后就看五公子怎么安排了?”
陈瑶秀眉深锁,忧色难掩:“吴叔,可有稳妥法子,先将我阿爷阿奶安置妥当?他们……受不得这般折腾。”
吴东仁望向蜿蜒前路,“这个你赵叔也安排好了,只是......两老恐怕赶不上送考了。”
和生命相比,那些都不重要了,陈瑶看得很开,“我会说服阿爷阿奶。”
官渡走不得,吴东仁当机立断,引着车队沿阳江下游寻觅。
江畔总有那靠水吃水的渔家,私下里也做些渡人过江的营生。
为免招摇,吴东仁命众人藏在数里外山坳密林之中,只身策马,踏着小径来到江畔。
眼前是一处天然避风港,水面平阔,几处简陋的木栈道延伸入水,泊着大小不一的船只。
滩涂上搭起一栋栋茅棚竹舍,依水而居,久而久之,竟成了个小村落,人称“平江村”。
江风带着水腥气扑面而来。
吴东仁目光扫过岸边几个闲坐的老汉,最终落在一个看上去最憨首、吧嗒着旱烟袋的老者身上。
他翻身下马,抱拳道:“老哥叨扰。”
那老者抬起一张布满风霜沟壑的脸,浑浊的眼珠打量了一下吴东仁和他那匹膘健的青骢马,慢悠悠吐出一口烟:“客官有事?”
“想借贵宝地渡江,”吴东仁语气恳切,“连人带车马,不知可有船家方便?”
“过江?”老者江连又吸了口烟,“能是能,只要银子给足。”
他抬头望了望灰沉沉的天际,“不过眼下不成,大雨就要来了,江心浪头起来,小船可经不住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