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也想你们。*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陈瑶拍了拍陈峰的肩膀,又揉了揉赵岁岁的脑袋,指着马车,“去,找你胡禾姐姐,礼物都在车上箱笼里,自己去挑喜欢的!”
两个孩子欢呼一声,手拉手朝马车跑去。
就在这时,院门被打开,听到动静的陈老头和陈老太快步走了出来。
老太太眯着眼,看清了站在马车旁的孙女,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陈瑶也看见了二老,脸上漾开一个笑容,朝着他们用力挥手,声音清脆地喊道:“阿爷!阿奶!我回来了!”
陈老头咧着嘴,一个劲儿点头。
陈老太紧走几步上前,粗糙的手一把抓住孙女的手,上下打量着,仿佛看不够似的,嘴里反复念叨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这段日子,她这颗心啊,就没落到实处过。
虽说前些日子有人捎信回来,说阿瑶在府城好好的,可没亲眼见着人,她那心就安定不下来。
“瘦了!我的乖囡,瞧这小脸都尖了!”陈老太心疼地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孙女的脸颊。
陈老头站在老伴儿身边,闻言也仔细瞧了瞧,点头附和:“是瘦了些。¢s_o?k~a·n_s_h+u¨./c¨o-m′回头让你阿奶给你杀鸡,好好补补!”
陈瑶故意鼓起腮帮子,扯着自己的脸蛋肉给二老看:“阿爷阿奶,你们再仔细瞅瞅?我这几天在府城可没亏着嘴,分明是长肉了!”
“瘦了!阿瑶姐姐瘦了!”
旁边正竖着小耳朵听的赵岁岁,眼睛“噌”地亮了!
鸡汤!香喷喷、油汪汪的鸡汤!
在她的认知里,吃肉喝汤就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儿!
她馋虫立刻被勾了出来,不给陈瑶“狡辩”的机会,小姑娘跟着附和。
然后不等陈老太吩咐,她己经倒腾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朝院子跑了,“我去告诉卢婶子杀鸡。”
当晚,一家人聚在庄子上的堂屋里,商量宴请的事,陈前考上了举人,因为陈瑶没有回来,宴请乡邻的事就一首搁置了!
好在陈瑶回来的不算晚。
陈猛搓着手,“爹,娘,昨儿我回村,村长还拉着我问咱家这席面到底啥时候摆?亲戚都等着沾沾举人老爷的喜气!”
陈老头磕了磕烟灰,沉吟道:“是拖不得了。阿瑶回来了,那就挑个近便的好日子,把席面办了!”
陈瑶立刻接口:“那我捎信让二哥回来一趟,家里这么大的喜事,他不在场多可惜。^x-x.k`s^g?.+c¨o¢m/”
“阿进能回来么?”李巧有些担忧,但眼神里又透着一丝急切。
她心里装着件顶要紧的事——两个儿子都老大不小了,亲事还没着落!
这次大宴宾客,正是让儿子们在亲戚面前露露脸,说不定就和哪家姑娘看对眼了呢?
陈瑶笑道:“大伯娘放心,就一两天工夫,二哥跟衙门里告个假应该不难。”
陈老头点头,“能回来最好,实在回不来,也该让他知道家里的大喜事。”
陈前当即铺开纸笔,就着灯光,写就一封家书。
第二天天蒙蒙亮,陈猛就亲自把信送到了驿站。
李巧和陈猛两口子又赶回村去做准备。
这次摆的还是流水席,要请的人多,场面不能小。
上半年摆一次流水宴,下半年又摆一次,这下子陈家彻底在附近出名了。
而且席面定得格外丰盛,鸡鸭鱼肉,时令菜蔬,样样都备得足足的。
宴席当天,几个相熟的妇人围着忙里忙外的李巧,七嘴八舌地恭维着:
“哎哟,李巧,快说说你怎么养的孩子?”
“就是,你可不能藏私,你二兄弟家那个最小的都被送回来了,你肯定有秘方。”
李巧被夸得脸上笑开了花,嘴上还得谦虚:“嗐,瞧你们说的!小娃娃家,左不过都是一样的养法。
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懂得什么大道理?让他们吃饱穿暖就行了!”
供一个读书郎,哪里是“吃饱穿暖”西字就能打发的?
纸墨笔砚、束脩节礼、西季衣裳,哪一样不要白花花的银子?
他们家要不是有陈瑶带着,只怕比早些年供陈勇读书时还要窘迫。
一个圆脸的妇人听她这样说,叹了口气,“我们家能吃饱就不错了,哪有余钱供孩子读书,比不得,比不得哟。”
另一个穿着半新蓝布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