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膏,没一会儿就用完了。
苗花花都舍不得用,看着被大手大脚用掉的雪花膏,苗花花气得抹泪,却又不能把她妈如何。
那是她妈。
她若是不依着,就是不孝顺,就是白眼狼,就是没良心。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很快到了放年假的日子。
顾为州提前打了报告,他有十天假期,为了节约时间,他们坐飞机飞去沪市。
阮云溪提前给花嬷嬷打了电话,花嬷嬷知道她回来,高兴得睡不着,给她收拾了一个空房间出来,阮云溪家的公馆,现在被收回,她住不了。
就算有房契也没用。
飞机落地后,在出站口,看见花嬷嬷,花嬷嬷看着好像胖了一点的阮云溪,还以为认错了。
阮云溪看着小老太,激动的扑过去:“嬷嬷!”
“云溪小......”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出口,阮云溪看了过来。
花嬷嬷意识到现在不适合那么称呼她,立马改口:“回来就好,房间都收拾好了,走,回家,给你们准备好吃的。”
“嬷嬷,这是顾为州,我丈夫!”阮云溪笑着介绍顾为州。
顾为州含笑叫人:“嬷嬷,打扰了。”
“说什么呢,姑爷能陪云溪回来,我老人家高兴!”花嬷嬷一看气色不错的阮云溪,就知道这小子把她照顾得很好。
之前看信,说是过得还行,花嬷嬷不信。
现在看来,这孩子没骗自己,确实过得不错。
花嬷嬷坐公交车过来的,回去也是坐公交车。
这年代的机场,并未远离市区。
距离他们住的地方,还是很近的。
公交车西十分钟,到了胡同口。
花嬷嬷带着阮云溪去她家住下。
阮云溪看着熟悉的街道,听着乡音,有归属感。
“公馆还封着,无人入住,以后怎么安排不知道,我之前还能去看看,现在都不让我去。”花嬷嬷和阮云溪说一下她离开后的情况。
阮云溪了然。
反正以后还是她的,现在不着急。
花嬷嬷家不大,给他们收拾的是她自己住的地方,她老人家住阁楼。
阮云溪可舍不得花嬷嬷一个小老太爬阁楼,她上去看了眼,觉得阁楼太低矮,而且上面很冷,阮云溪住不习惯:“我们住招待所吧!”
花嬷嬷皱眉:“都到家了,怎么还住招待所。”
“怕冷,嬷嬷别心疼钱。”阮云溪拍了拍荷包。
花嬷嬷知道这位小祖宗,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知道自家条件差了点,冬天冷,夏天热,阁楼确实不适合。
这不,才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谁知道这位小祖宗,就算去了家属院,也是不委屈自己的主。
再看看立马拎着他们行李离开的顾为州,知道他这也是舍不得自家媳妇吃苦,有招待所不住,住小阁楼的。
沪市的冬天,零度左右,阁楼确实不暖和。
为免他们生病,嬷嬷只能依他们住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