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仙尊深深凝视他，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

“因为你够蠢。”

苏白：“？”

这他妈是夸人还是骂人？

她语气依旧平淡。

“够蠢，所以好用。不会想太多，不会自作聪明。让你往东，你就算想往西，最后总能歪打正着回到东边。”

苏白感觉血压直线飙升。

“但也够狠。”

玄月仙尊话锋一转。

“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忍常人所不能忍。这一点，你和我很像。”

苏白心跳漏了一拍。

最后，她的眼神柔和了一瞬，快得像错觉。

“最重要的是……”

“你对小鹿，还不错。”

苏白大脑轰然炸开。

什么？

对小鹿还不错？

他什么时候对那个移动麻烦制造机、行走的意外发生器、他卧底生涯的最大克星……不错了？

他恨不得把她绑在窜天猴上送走！

他每天都在祈祷她平地摔跤时能把自己绊晕睡上一整天！

他所谓的“不错”，不过是打不过她、骂了她也听不懂，最后只能选择无视和逃避的消极抵抗吧？

这种堪比“三和大神”的躺平哲学，也能算“不错”？

这他妈是什么离谱到姥姥家的考核标准？

苏白整个人都凌乱了。

他感觉自己像个兢兢业业备考、刷遍真题的考研学子，最后发现录取标准竟然是看你扶不扶老奶奶过马路。

这不科学！这不修仙！

看着眼前的玄月仙尊，看着她那波澜不惊的面容，苏白忽然明白了。

他从魔尊手下的棋子，变成了另一个更高级、更可怕、更难以捉摸的棋手的棋子。

这似乎……是一场“升职”。

虽然新老板画的饼更大，PUA的手段更高明，布置的任务也更离谱。

但至少，他不再是那个随时可能被抛弃的“枭”。

他现在，是这个疯狂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一种荒诞而病态的兴奋，竟从他心底缓缓升起，压过了愤怒与屈辱。

就在这时，脑海中那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系统功能升级完毕！隐藏功能‘仙魔秘闻录’已解锁！是否立即查看？】

苏白心念一动。

“查看。”

眼前，一本由无数光点构成的虚幻古册缓缓浮现。

书册无风自动，翻开第一页。

金色文字如烙印般浮现。

【人物：玄月仙尊】

【真实身份：天机阁上代圣女，因理念不合，携天机至宝叛逃。】

【当前状态：仙魔同体（伪），修为受天道压制。】

【核心目标：寻找散落世间的‘天道碎片’，重塑天道，清洗世界。】

苏白瞳孔剧烈收缩。

天机阁！

那个号称从不入世，却知晓天下万事的神秘组织！

上代圣女？叛逃？

还有……天道碎片？

他一直以为，师父口中的“清洗世界”只是宏大而抽象的形容。

现在他才明白，这根本不是形容词！

这是一个动词！

是一个需要收集道具才能完成的、宇宙级别的……主线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