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我忍着恶心,戴着那张伪善的面具,天天被一群老道士围着夸‘心性纯良’,我他妈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魔道的大业!”
苏白说得眼眶都红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些低阶魔修已经听得一愣一愣,甚至露出了愧疚和感动的神情。
“而你,血瞳!”苏白猛地调转枪口,“你被仙门打得跟狗一样,损兵折将!现在拿着老子的功劳来污蔑我?我倒想问问,你他妈安的什么心?!”
“你是不是早就投了仙门,见不得我们少主手下有能人,才急着跳出来,想借刀杀人?!”
“你……你血口喷人!”血瞳少主被这套组合拳打懵了,气得浑身发抖,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
这他妈怎么反驳?说苏白不是卧底?那不就帮他洗白了?说他是?那不就坐实了他“忍辱负重”的功绩吗?
血瞳感觉脑子成了一锅粥。
就在他张口结舌之际,一道清冷的身影,从王座旁走了出来。
是冥月。
她一言不发地走到大殿中央,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默默地,将自己左臂的黑色袖套,缓缓褪下。
光洁如玉的手臂上,一道浅浅的剑痕,清晰可见。
冥月抬眼,看向主位,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少主。”
“属下,可为枭大人作证。”
她指着自己的伤痕,平静地叙述:“乱骨峡谷,我遇伏,是他把我从一个仙门弟子的剑下推开。这道伤,就是他替我挡的。”
“一个仙门的奸细,绝不会为一个魔修,流自己的血。”
冥月的话,像最后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血瞳少主的脸上。
他呆呆地看着那道伤疤,又看了看一脸“委屈悲愤”的苏白,彻底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