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亮的酒葫芦,这葫芦还是他在醉仙楼后厨顺的,品质不错,
“玉龙肯定做了手脚,把我们此行可能遭遇的风险‘美化’了,才让宗主点了头。
他算计的,无非就是我们被玄天宗弄死,或者我们被逼反抗,惹下更大的祸事,最后被宗门严惩,甚至除名。不管哪样,他都是赢家。”
他拔开葫芦塞,灌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不过嘛,他算错了两点。第一,咱家的人命硬得很。第二嘛……”
萧闲的目光落回混沌兽身上,眼神带着一种奇特的洞悉,“那个被废掉命根子的三角眼,还有那个被拍在柱子上的高瘦弟子……特别是后者……”
他举起酒葫芦,一缕细小的水流如同活物般蜿蜒而出,在空气中轻轻摆动。¢x_i¨a¢o+s!h~u\o,w`a!n!b_e?n¢..c,o-m′
“小子,你打飞那个高瘦家伙的时候,”萧闲看向慕容尘,“有没有感觉到他神魂里的那点小‘味道’?嗯……有点黏糊糊、阴恻恻的,像是被什么东西附着过?”
慕容尘皱眉,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他飞剑被我毁掉时,气息溃散,那一刻……神魂波动似乎确实有点异常,有股很淡的、让人不舒服的气息逸散出来,和他修炼的玄天宗功法不太一样。”他当时专注于碾压,没太在意这点细微的差别。
“这就对了。”萧闲轻轻晃着酒葫芦,那缕水流精准地画出一个极其复杂的、歪歪扭扭如同蜈蚣爬行般的符印虚影,
“这种神魂禁制,或者叫‘印记’,手法很偏门,有点像……某个以阴毒着称的世家小手段?埋得很深,平时不显,只有本主受到强烈刺激或濒临死亡时才会激发那么一丝。”
他看着那缓缓消失的符印虚影,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啧啧,玉龙啊玉龙,你老家好像是……西北‘阴鬼门’那个地界出来的吧?
虽然你后来投了青岚宗,但这手看家本事,还没丢干净嘛。这印记的作用……”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一是标记猎物,方便某些东西追踪定位。二嘛……恐怕是能引动某些预设好的‘小玩意’,比如……在特定环境、比如靠近某个大型阵法时,突然‘爆掉’?”
静室里瞬间落针可闻。
云澜和慕容尘脸色都沉了下来。追踪定位?在玄天城,谁需要动用这种鬼祟手段追踪他们?
答案呼之欲出——玉龙长老安排的“后手”!至于引爆……这玄天城内,还有比仙盟大比会场更危险的大型阵法吗?若是在会场附近被引爆神魂印记……
“他想在我们参赛时动手脚?”慕容尘眼中凶光毕露,周身沉重的气势几乎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连静室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师父!我们立刻离开玄天城!这破比试不参加了!”
桑红袖吓得小脸煞白。混沌兽更是“唧”一声钻回她怀里瑟瑟发抖。
云澜没有说话,但按在窗棂上的手指微微用力,坚韧的上好灵木竟发出细微的呻吟。
“走?”萧闲嗤笑一声,把酒葫芦往腰上一别,懒洋洋地重新瘫回软垫,“干嘛要走?人家导演这出戏,又是激将,又是下饵,还安排了追踪和爆破点,多辛苦啊。我们跑了,他多没面子?”
他闭上眼睛,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所有人听:“玉龙老贼费尽心机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又埋下这种印记,绝不只是想在会场炸个烟花听个响那么简单。
那个被慕容小子拍飞的高瘦弟子身上有他的印记,另外两个废物却没有,说明目标很明确。他肯定还有别的谋划,这印记可能只是第一步,一个引信……或者……定位?方便某样东西找到我们?”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混沌兽柔软的毛发上轻轻划动。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庭院外响起。
桑红袖像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来:“我去开门!”她抱着混沌兽小跑出去。
很快,她带着一个穿着桑家商行管事服饰、气息精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男子脸色凝重,对着萧闲等人恭敬行礼:“大小姐,萧峰主,有紧急消息。”
“说。”萧闲依旧闭着眼。
“小人按照峰主之前吩咐,着重探查了玉龙长老十五年前在玄天城的行踪。果然发现了一段秘闻!”
管事语速清晰,“当时玄天宗内门曾有一位资质普通但背景深厚的执事,名叫‘张魁’,其妻恰好临产。因这位执事与玄天宗当时一位核心长老有亲缘,玄天宗高层为了示好,花费巨大代价请动了正在附近区域办事的、以疗伤和续命秘术闻名的一些‘高人’,其中包括一位西北来的、手段诡异的药师……”
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