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散。
“我自由就立志做个天下名将,可是在军中这么久,还做不到尽收军心。
这唐小郎君年不满二十,却文武兼姿,武能轻松擒获大成和尚,文能随手用竹筷奏出木笳名曲,真是天纵之才。
他一介道人,却对两千里之外的平海军军俗了如指掌,几句闲话,和我手下士卒的关系就堪比我几年如一日在军中辛苦耕耘……
这趟出使金国之行,他能做到什么地步,还真是期待啊……”
此时帐中众人都被带动,跟着唐烈的敲击和歌,已经唱到第九拍:
“天无涯兮地无边,我心愁兮亦复然。
人生倏忽兮如白驹之过隙,然不得欢乐兮当我之盛年。
怨兮欲问天,天苍苍兮上无缘。
举头仰望兮空云烟,九拍怀情兮谁与传?”
满帐欢歌,一人向隅。却有一个师妹忍不住着急了:
“师兄,咱们是出家清修之士,如何能去那勾栏瓦舍腌臜之地?
坏了道心,将来回山我看你怎么向师门交代?”
唐烈手上竹箸不停,转头看向慕巧儿,一双好看的小鹿般大眼瞪大,说不出的委屈:
“勾栏瓦舍如何就腌臜了?不就是听说书唱曲儿,大伙儿一起喝几盏酒,慰劳下五脏庙,看下那西域的胡旋舞,方士番僧吐火爬杆的表演。
还有那相扑,杂技,傀儡,影戏,来,师妹你说说,这里哪一样是腌臜的?师兄到时候不看就是!”
众人哄笑起来,更有军汉兴起,以指扣唇,吹起了口哨。
慕巧儿气得小胸膛起伏,她讨厌嫌弃的自然不是这些,而是勾栏中那些袅袅婷婷的女子,瓦舍中裸露上身的女相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