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次陈默的突然叛变,几乎导致金陵站全军覆没。”
“为此,我还专门发报问了戴老板,可戴老板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不愿多说。”
“想必其中牵扯极大,不是我们能知晓的。”
他重重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深深的懊悔,“说到底,沪市区遭受如此大劫,我陈恭树难辞其咎!”
“局本部曾经发出多次警示,让我们早点撤出沪市,是我心存侥幸,优柔寡断,害了兄弟们啊!”
说着,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总队长,别这么说!”
“我们这么大一个沪市区,谁能料到会一下子垮掉!”
毛万里连忙劝慰,“对了,总队长,局本部有没有说我们是怎么暴露的?”
“到现在我们还一头雾水呢。”
陈恭树睁开眼,目光冰冷:“是76号特务的狗鼻子,嗅到了我们会计室的交通员朱方圆!”
“跟踪他,又顺藤摸瓜抓了会计郑源修!”
“朱方圆那个软骨头,扛不住刑,把知道的据点、联络方式吐了个干净!”
“多少兄弟,因此遭殃!”
“幸好郑源修扛住了刑讯,才给我们这些人,挣得一线生机!”
“他妈的朱方圆!”赵理君眼中杀机暴涨,“总队长!”
“行动之前,先拿这叛徒祭旗,出出这口恶气!”
“不行!”陈恭树断然否决,语气严厉,“关于锄奸的事,自有其他单位负责执行。”
“戴老板在电文中特意叮嘱我们,为了安全,我们沪市行动总队,不得擅入市区。”
“违令者,军法从事!”
“眼下,我们要全力准备铁路破坏战,这才是我们的生路!”
“那好吧!”赵理君不甘地低吼一声,拳头重重砸在土墙上,留下一个浅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