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二手市场的空气里漂浮着铁锈、旧皮革和汗酸味,混杂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像一锅煮沸的大杂烩。¢看\书^屋?暁.说′王? ·追~醉¨新+璋^踕,我攥着兜里仅有的六十块钱,掌心全是汗,而赵灵霜此刻正蹲在我肩膀上,小巧的黑猫身子随着我的步伐轻轻晃动,尾巴时不时扫过我的脖颈,痒得我直缩脖子。
“这收音机外壳锈得能刮下二两铁屑,开价八十?老板您这是拿我当冤大头呢!” 我指着摊位上那台掉了漆的收音机,喉咙发紧。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 —— 昨天在旧货市场扫货时,我特地做了功课,这种老式晶体管收音机,只要内脏没坏,修好后转手就能卖个好价钱。
摊主是个满脸横肉的大叔,叼着烟斜睨我:“嫌贵?去别家啊!现在这老物件可不好找。” 他吐了个烟圈,烟雾正好飘向赵灵霜。我心里暗叫不妙,这姑奶奶脾气可不咋好。果然,肩头的黑猫耳朵 “唰” 地竖起来,喉咙里发出不满的 “咕噜” 声。我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轻轻顺毛,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叔,您看我一穷学生,就剩六十块了,全给您,当交个朋友?”
大叔咂了咂嘴,正要开口,赵灵霜突然在我怀里轻轻挠了挠我的手腕,小声说道:“他裤兜里那枚铜钱,有灵族气息!” 我一愣,顺着她的眼神瞟过去,还真看见大叔裤兜露出半截古铜钱。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我立刻变本加厉,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大叔,您看这收音机天线都断了,拿回去还得倒贴钱修,五十成不?我再给您带包烟,您把您兜里那小铜钱送我!”
大叔犹豫了会儿,大概觉得我确实像个穷鬼,终于骂骂咧咧地把收音机塞给我:“滚蛋!就当我做慈善了!” 我强忍着笑意,快步走到市场角落一处无人的巷子。!0^0*小`税`枉¨ _无+错,内~容!刚停下脚步,怀里的黑猫就化作一道蓝光,眨眼间变回赵灵霜的模样。她双手叉腰,得意地甩了甩长发:“快看看,本姑娘厉害吧!”
我嘿嘿笑着,把收音机递给她。狭小的巷子里,赵灵霜蹲在墙角,尾巴卷着收音机,指尖蓝光闪烁。那些锈迹像遇见太阳的薄雪,“滋滋” 冒着青烟消失,掉漆的外壳重新变得锃亮,连旋钮上的划痕都不见了踪影。
“搞定!” 赵灵霜拍拍手,尾巴得意地扫过我脸颊,“不过灵力消耗得有点多,等会要吃顿好的!” 我连连点头,眼睛直勾勾盯着焕然一新的收音机,感觉自己像握着个金疙瘩。
可刚走出巷子,迎面就撞上张明带着两个小弟。那家伙抱着膀子拦住路,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哟,这不是我们的大才子陈皮吗?怎么,改行当收破烂的了?”
我心里 “咯噔” 一下,还没等我开口,赵灵霜已经瞬间变回黑猫,轻巧地钻进我的怀里。¨嗖`嗖·小\税_罔? !冕!费*跃?黩¨我强装镇定,抱着猫说道:“张少,我这不是找点生计嘛。” 张明眼神狐疑地盯着我怀里的黑猫:“哪来的猫?”
“路上捡的流浪猫,看着可怜就收养了。” 我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着赵灵霜的背,感受到她在我怀里气得直抖。张明冷哼一声:“哼,别在这装穷,赶紧把欠我的钱还了!”
“张少,您看我这也没多少钱,等我把这收音机卖了,一定还您!” 我赔着笑脸。张明却不依不饶,伸手就要抢收音机。千钧一发之际,赵灵霜突然从我的怀里窜出,在空中化作人形,指尖蓝光一闪,张明的皮鞋 “嘭” 地炸开线,露出里面脏兮兮的袜子。
“啊!我的限量版 aj!” 张明惨叫一声,抱着脚跳脚。我强忍着笑,趁着混乱拉着赵灵霜撒腿就跑,身后传来张明气急败坏的叫骂声。跑出市场老远,赵灵霜还笑得直不起腰:“你看他跳脚的样子,像不像被踩了尾巴的癞蛤蟆!” 我擦着笑出来的眼泪,突然想起正事:“先别笑了,赶紧找地方把这宝贝卖了!”
我们辗转来到市中心的电器专卖店,橱窗里陈列着崭新的收音机,标价都是四五百块。我攥着修复好的收音机,手心又开始冒汗。赵灵霜则变回黑猫,安静地蹲在我的肩头。
走进店里,老板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接过收音机上下打量,眉头越皱越紧:“这外观倒是新,但内部零件怕是老化了吧?” 我心里一沉,正想着怎么辩解,肩头的黑猫轻轻蹭了蹭我的脸,然后跳了下去,在老板脚边转了两圈,突然又化作人形,指尖不着痕迹地碰了下收音机侧面。原本静默的收音机突然响起悠扬的音乐,音质清晰得像在耳边演奏。
老板眼睛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