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灵霜口袋里飞出 —— 那是她随手装着的、沾着姜饼人碎屑的旧物。炒勺碰撞齿轮的声响，竟与张师傅当年在锅炉房敲打的节奏完全一致，齿轮树心的年轮应声停止转动。

\”共生的力量，藏在最普通的烟火气里。\” 赵灵霜的指尖抚过炒勺上的焦痕，\”张师傅和灵族少女分食烤红薯的那个雨夜，雨水打在铁皮棚上的声音，就是共生最初的节拍。\”

虚影发出尖锐的啸声，灰黑色齿轮发卡崩裂成碎片。赵灵霜接住其中一片，发现背面刻着灵族少女的临终留言：\”当猫耳听见齿轮树的年轮转动，记得在人类世界的老槐树洞，取出第二枚初诞齿轮碎片。\”

回程的齿轮阶梯已恢复平静，每级台阶的浮雕都焕发出新的光彩。赵灵霜摸着发间的珊瑚齿轮，发现它已与齿轮树的年轮产生共鸣，猫耳绒毛上凝结的不再是雨水，而是齿轮树分泌的金色修复液。

\”接下来去老槐树洞？\” 陈皮整理着焊枪上的猫耳装饰，发现它在灵族世界的能量场中竟长出了细小的齿轮叶片，\”王浩，查下市区哪棵老槐树有百年以上树龄。\”

王浩的眼镜片泛起蓝光：\”数据库显示，图书馆后巷的老槐树正好一百年，1925 年的栽种记录里 提到过灵族的移植技术。\”

张力突然指着齿轮树心的年轮，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人类世界的地图投影，图书馆后巷的位置正在闪烁红光：\”松鼠群传回消息，老槐树周围出现熵能波动，有黑袍人正在挖掘\”

赵灵霜的猫尾绷成直线，共生纹与初诞齿轮同时发烫：\”他们想抢在我们之前拿到第二枚碎片。\” 她望向齿轮树的顶端，那里的星轨投影显示，当两枚初诞齿轮碎片合一，将解锁灵族世界最深层的共生核心，\”这次，我们带着整座城市的旧物去战斗 —— 让锈爪组织知道，最普通的废品，也能成为最坚固的铠甲。\”

这一晚，赵灵霜在改造日志里写下，笔尖划过齿轮树心的年轮素描：\”齿轮树的锈色年轮告诉我，共生的历史从来不是光滑的镜面，而是布满划痕的齿轮，每道锈迹都是岁月的吻痕。老槐树洞的第二枚碎片在呼唤，而我们的焊枪，将为这些沉睡的旧物，重新点燃心跳。\” 她不知道，在日志的最后一页，灰黑色齿轮发卡的碎片突然发出微光，在 \”老槐树洞\” 的字样旁，印出个新的符号 —— 那是齿轮与树根的交织，而符号中心，闪烁着比熵能更冰冷的机械眼瞳。

废品站的铁皮招牌在夜风中摇晃，远处的图书馆方向传来野猫的嘶叫。赵灵霜摸着口袋里的炒勺，感受着上面的焦痕与齿轮树的金色修复液产生的微妙共振，突然听见陈皮在身后轻笑：\”明天该给小羽做个能发射姜饼人的机械臂了，她刚才说要用甜点轰炸敌人。\” 她转头，看见他正在焊接新的齿轮护甲，焊花溅在初诞齿轮的保护罩上，映出齿轮状的光影，像极了灵族少女信纸上的共生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