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被关押的雌虫身形高大,在一众鬼哭狼嚎的同僚中安安静静,不是因为他守规矩,而是被抽得说不出话来了。′微?趣-暁-税?王¢ *耕¨新*蕞·全\
从靳烛幽这个角度看过去,这只雌虫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他的肩膀被撕下一块皮肤,腰部有几处刀痕,大腿就更不必说,在进来前,这只虫已经不只遭遇了殴打,很可能是凌虐。
安德森愣了一下,皱着眉用光脑补发了消息,重点盘问了将沙迦放进来的虫。
虽然这种虫死不足惜,但是应当堂堂正正地得到惩罚,而不是通过这种手段来泄愤。
靳烛幽蹲坐在跪着的雌虫身前,他撩开他的青黑发,又拂去这只虫嘴角的血痕。雌虫最是警惕,但此刻这只雌虫痛得感官退化,靳烛幽作弄了这么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嘶……圣座。”雌虫似乎不敢置信,他迷恋地在这只手上蹭了蹭,忽然又清醒过来一般焦急道,“快走……这里是监牢……”
他还当他的圣座是偷偷进来见他的。
“我无事。”靳烛幽看着这只雌虫,他歪了歪头,似乎在使劲回忆些什么。
沙迦估计也看到了安德森,他拽了拽身后的铁链,肩膀被靳烛幽按住了,这只雌虫如果再折腾下去,整条手臂都保不住了:“他怎么在这里……圣座……快离开他!”
安德森看着这只挣扎的雌虫,再次勾唇冷笑了一声。^精~武.晓?说*网· ·已!发_布¢蕞`新-章*洁`
他亲手养大的雄虫就是为了这只雌虫离开了主星,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贼虫。
ooi不知为什么,觉得安德森的表情有些像岳父看黄毛。
宿主,请摆正你的位置!
“安德森上将是一只好虫。”靳烛幽捏了捏他的手,沙迦不知怎的就安分下来,撇开安德森,转而痴痴地看向他的圣座。
靳烛幽是蹲坐着的,于是沙迦将头靠在了他的膝盖上。
ooi看到上将眼皮跳了跳。
有安德森看着,靳烛幽问也问不出太多了:“我从前待你好么?”
“当然……圣座。”沙迦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赤红着眼睛。
上将的军靴擦着地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我一般几日见你一回?”这个问题或许是想揣度他们的亲密程度,看看这个雌君是否有假。
上将竖起了耳朵。*零^点-墈+书· !哽?歆·罪\全~
“三……三日,或许更少。”沙迦眼里浮现出憧憬。
“可我并没这个印象。”靳烛幽忽然冷下神色,说完便静静地看着沙迦。
雌虫果然急了,他脸上出现了混乱的神色:“或许是十日?十五日?我记不太清楚了。”
三日与十日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安德森在身后沉声说:“这只雌虫战败后精神海就陷入了战败状态,记忆错乱,要想真的问出什么来恐怕很难。”
换言之,他带靳烛幽来见故虫,纯粹让他感受一下这个氛围,看能不能凭空想起什么来。
靳烛幽沉默一阵,他放弃了通过询问沙迦来找回记忆的打算。
他的指尖按了按沙迦的眉心,缓缓地将紧皱的眉揉开了,似乎是在安抚这只虫,与此同时,ooi看着上将的眉皱得更紧了。
“好好呆着,用私刑的虫会被上将揪出来的。”靳烛幽揉了揉沙迦的头,仿佛在安慰小虫崽。
沙迦真的有被安抚到,甚至还下意识地喃喃说了一声:“谢谢上将。”
……孩子是不是有点傻。
见靳烛幽起身,安德森的忍耐几乎到了极限,立刻打开门向外走。等到了走廊上,他忽然转头对靳烛幽硬邦邦地说:“我会让他们调整监狱管理制度。”
靳烛幽跟在后面差点迎胸撞上,揉了揉鼻子:“我知道啊,上将。”
他说的理所当然,仿佛确信安德森不用提醒,也会去做这些事。
安德森的眉头松了松:“有想起什么来吗?”
“想起来了一点。”靳烛幽淡淡笑着,“上将,最开始您是不是在边星监狱找到我的?”
安德森停下脚步,靳烛幽看着那双情绪复杂的银灰眼瞳,他不知道安德森是在评估他想起来了多少,还是对这段记忆五味杂陈。
“我在类似的环境里呆过,所以能下意识注意到这些雌虫惨状的不寻常,以及那些门口的标识,都让虫感到熟悉。”靳烛幽有条有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