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发生过一样,这是什么鬼,他难道不应该纠结一下,然后哄哄自己吗?
想到这里,鹿卿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病,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呸呸呸,鹿卿,你要不要脸,你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小不点儿哄你,你是不是被祁北屿宠坏了。
“祁北屿,”他揉着太阳穴,“我们得谈谈。”
“不要。”祁北屿把脸埋进枕头,声音闷闷的,“你又要说滚,我不想滚。”
鹿卿叹了口气:“那你至少解释一下,为什么非要……”
“因为你抱着舒服。”祁北屿翻了个身,理直气壮地说,“而且你会在我做噩梦的时候摸我的头。”
这个回答直白得让人哭笑不得。
鹿卿坐在床边,看着把自己裹成蚕宝宝的祁北屿,突然意识到这个疯批可能比想象中更依赖他。
不是作为情人,而是作为……安抚物?或许,这个小疯子的感情本来就不正常,他不能用常理的那种爱情来桎梏他。
“转过去,”鹿卿戳了戳那团被子,“我给你揉揉背。”
祁北屿立刻乖乖翻身,像只等待梳毛的猫。
鹿卿的手刚碰到他后背,就感受到布料下绷紧的肌肉逐渐放松。没过五分钟,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这么快就睡了……”鹿卿小声嘀咕,轻轻拨开祁北屿额前的碎发。
睡着的小疯子看起来人畜无害,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阴影,嘴角还带着满足的弧度。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勾勒出祁北屿侧脸的轮廓。鹿卿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在距离嘴唇一厘米处停住。
“算了……”他直起身,轻轻叹了口气,“跟疯子接吻会传染的。”
窗外,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在路边。鹿昭坐在驾驶座,通过望远镜看着17楼亮着灯的窗户,眉头紧锁。
这个弟弟,哎,一时间不知道该同情还是怎么说,不受宠,现在被疯子盯上,说实话之前还有点羡慕,现在,算了吧,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