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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医生突然惊呼一声,指着祁北屿的腰部,“那里……骨头……”
鹿卿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祁北屿右侧肋骨处明显凹陷下去,此刻正慢慢鼓起,伴随着细碎的“咔咔”声。
这场景太过骇人,医生直接退到了墙角:“这……这不科学……”
“出去。”鹿卿突然说,“我来照顾他。”
医生如蒙大赦,留下消毒用品和纱布就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鹿卿锁上门,回到床边,轻轻握住祁北屿的手。
那只总是温暖有力的手现在冰凉得像块石头,指尖还带着爆炸留下的焦黑。
“傻子……”鹿卿的喉咙发紧,“谁让你挡在我前面的……”
他想起爆炸前那一刻,祁北屿扑过来时眼中的决绝。
那个总是嘴硬的小疯子,用身体为他筑起一道人肉盾牌,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用命护着自己。
床上的祁北屿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后背的伤口迸裂,鲜血汩汩流出。
鹿卿手忙脚乱地去按,却被烫得缩回手——祁北屿的体温高得吓人,像一块烧红的炭。
“北屿!坚持住!”鹿卿不知道该怎么办,之前为了祁北屿学的医理知识现在没有半点用,只能一遍遍用湿毛巾擦拭他滚烫的额头和脖颈,“别丢下我……求你了……”
丧彪焦急地在床边踱步,时不时发出凄厉的叫声,像是在呼唤主人醒来。
鹿卿是窒息的,刚刚穿越的时候,他害怕这个男人,从骨子里觉得他疯,没救,现在他害怕这个男人离开他。
如果祁北屿没了,他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留恋的?他该去哪里,回家吗?回去了又真的能快乐吗?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祁烙和祁炎的呼喊。
鹿卿抹了把脸,起身开门。
祁烙一眼就看到弟弟惨不忍睹的后背,脸色瞬间煞白,直接惯性思维质问出声:“医生呢?为什么不送医院?”
“他在自愈。”鹿卿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去医院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祁炎已经冲到床边,想碰又不敢碰,只能红着眼眶问:“怎么会这样?”
“鹿明飞机坠毁了。”祁烙沉声说,“我们跟到一片海域,只找到残骸。警方正在打捞,但……”他看了一眼昏迷的祁北屿,“估计凶多吉少,应该已经炸成灰烬了。”
鹿卿点点头,机械地走回床边坐下,继续用湿毛巾给祁北屿降温。
祁烙和祁炎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到一旁,给两人留出空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祁北屿的体温时高时低,后背的伤口也在不断变化。
有时看起来快要愈合了,又会突然裂开,流出大量鲜血。鹿卿不眠不休地守在床边,眼睛熬得通红,却固执地不肯离开一步。
第三天凌晨,祁北屿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大部分伤口已经结痂,只有右肩胛处还有一小块皮肉在缓慢生长。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脸色也不再惨白,却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鹿卿抱着丧彪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背靠着床沿,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黑眼圈挂在苍白的脸上,嘴唇因为缺水而干裂。丧彪乖巧地窝在他怀里,时不时用脑袋蹭蹭他的下巴。
祁烙轻轻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喝点东西吧,你已经三天没好好吃饭了。”
鹿卿摇摇头,目光仍黏在祁北屿身上:“他不醒,我吃不下。”
祁烙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北屿会没事的,他从小就这样,受了伤恢复得特别快。”
“从小?”鹿卿终于转过头,“他一直有这种……能力?”
“嗯,我们已经观察过规律,越兴奋刺激他伤口愈合的越快。”祁烙接过丧彪,让鹿卿能腾出手喝牛奶,“他身体就这样,小伤口不容易愈合,大的就是时间问题了,只要受刺激就非常快”
鹿卿捧着温热的牛奶,小口啜饮。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祁北屿的过去知之甚少。
那个总是嚣张跋扈的小疯子,什么都不喜欢告诉自己。
这么说这个小疯子在那种危机时刻还在兴奋,到底是什么怪物,都要死了还觉得兴奋。
“其实祁炎小时候也很让人操心。”祁烙突然说,手指轻轻梳理着丧彪的毛发,“老爷子把他带回家时,他瘦得像只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