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问:“然后呢?”
“然后我当着直播镜头摔了个狗吃屎,”鹿卿比划着,“奖杯飞出去砸中了主持人的假发……”
祁北屿笑得浑身发抖,又疼又忍不住,“靠……真想看……”
“有机会的。“鹿卿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绕着退烧贴的边缘,“我脑子里存着好多这样的糗事……”
祁北屿的呼吸渐渐平稳。
鹿卿讲到他第三次提名才获奖时,发现床上的人已经半阖着眼,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小小的阴影。
“睡吧,”鹿卿压低声音,“我守着你。”
丧彪蜷在祁北屿手边,小肚子一起一伏。
鹿卿轻手轻脚地爬上床,侧躺在祁北屿没受伤的那一侧。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落在祁北屿的鼻梁上。
鹿卿盯着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凑近,轻轻往烫伤的边缘吹气。
“唔……”祁北屿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又舒展开来。
鹿卿想起之前还是祁北屿玩具的时候,祁北屿一个人在车顶大杀四方,把自己护在怀里。
他鼻子一酸,赶紧眨眨眼。
这一夜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鹿卿隔半小时就摸一次祁北屿的额头,换一次退烧贴。
到凌晨四点,烧终于退了,祁北屿的呼吸也变得平稳。
鹿卿精疲力尽地躺下,丧彪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他怀里。
他搂着暖烘烘的小毛团,迷迷糊糊地想:这小疯子怎么就这么……
没等他想完,意识就沉入了黑暗。
天蒙蒙亮时,祁北屿先醒了。
后背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种奇怪的麻痒——伤口在愈合。
他微微动了动,发现鹿卿就睡在身边,怀里抱着丧彪,睫毛在晨光中轻轻颤动。
祁北屿盯着看了会儿,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突然想起来,每次身体受到刺激和兴奋就会愈合,那是不是代表,只要是兴奋就行。
他突然有一个奇妙办法。
他小心翼翼地撑起身,把睡得四仰八叉的丧彪拎起来,放到门外。
“喵?”丧彪一脸懵逼地被关在门外,挠了两下门发现没用,只好委屈巴巴地趴在了门口,所幸还有安慰它。
祁北屿回到床边,俯身时后背的伤口拉扯着疼,但他顾不上这些。
鹿卿的睡颜近在咫尺,嘴唇因为疲惫微微张着。
他低头,轻轻碰了碰那两片柔软的唇。
鹿卿在梦中“嗯”了一声,无意识地仰了仰头。
祁北屿眸色一暗,加深了这个吻。
他能感觉到伤口在发热,那种熟悉的、带着刺痛感的愈合过程开始了。
鹿卿半梦半醒间,只觉得身上沉甸甸的,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轻轻啃咬他的锁骨。
他勉强睁开眼,正对上祁北屿湿漉漉的琥珀色眼睛。
“小屿……?”他的声音还带着睡意。
祁北屿没说话,只是低头又吻住他。
鹿卿这才彻底清醒,发现祁北屿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后背的纱布隐约透着点血色。
“你伤口——”
“不疼。”祁北屿打断他,声音低哑,“这样好得快……”
鹿卿想说什么,却被突然的袭击打断了,看着小东西自己完成“家庭作业”的样子,确实挺刺激,终于自己主动一次了。
他仰起脖子,手指插入祁北屿的发间,摸到一手冷汗。
“疯……子……呵……”他喘息着骂道,却把身上的人搂得更紧。
晨光越来越亮,祁北屿后背的纱布被血和汗浸透,但他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放松。
当鹿卿终于受不住咬住他肩膀时,祁北屿清晰地感觉到伤口处传来一阵奇异的麻痒——那是组织在快速生长的感觉,果然有效果吗?
真的是奇妙啊。
结束后,祁北屿趴在鹿卿胸口,听着对方急促的心跳渐渐平复。
他伸手抹去鹿卿眼角的湿意,轻声说:“看,我说好得快吧。”
鹿卿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瞪他一眼,“……歪理邪说。”
但当他摸到祁北屿后背的纱布时,确实发现肿胀消了不少,似乎之前拱起来的水泡消了。
这特么什么体质?鹿卿迷迷糊糊地想,情事的兴奋刺激能当药使?
祁北屿满足地蹭了蹭他的颈窝,像只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