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
连带着眉宇间都透着股舒展的鲜活。
“我好像……能听清院子里虫鸣的声音了。”
她侧耳细听,忽然转头看向林逸,语气里带着惊奇,
“连风吹过树叶的动静,都比以前清楚好几倍。”
林逸正往桌上摆晚餐,闻言回头笑了笑:
“内力养神,五感自然会变得敏锐。过两天适应了,夜里看东西也能接近白天一样清楚。”
接下来的日子,寒意渐浓,院子里的腊梅倒开得愈发精神,细碎的金黄缀在枝头,冷香顺着半开的窗缝溜进屋里。
金沐瑶如今已把练气当成了每日雷打不动的功课。
天刚蒙蒙亮,她便会坐在飘窗上,循着记忆中那道经脉路径搬运气团。
最初几日,体内那股暖流还带着些生涩,行至手腕时总有些滞涩,像是小溪撞上了暗礁。
可过了十来天,气团流转得愈发顺畅,有时行到丹田处,还会微微膨胀,散出的暖意能漫到四肢百骸,连窗外的寒风都仿佛隔了层纱。
而林逸则是将更多精力放在了练字上。
每日待金沐瑶练完功,书房里的墨香便准时弥漫开来,书桌旁边放着一本《符笔百式》古装书册。
林逸不再满足于临摹行草,
转而沉下心来练起了楷书,一笔一划如刻如凿,横平竖直间透着股不容错漏的严谨。
狼毫划过宣纸的沙沙声,与金沐瑶偶尔弹奏的古琴声交织在一起,倒成了这小院里独特的晨曲。
金沐瑶起初不解,见他总对着那些笔画简单的字反复琢磨,
有时一个“雷”字能写满整张宣纸,
墨色浓淡不一,笔锋却始终稳如磐石。
“你以前写字多潇洒,怎么近来反倒像个学童似的练起了正楷?”
她端着刚沏好的茶走进来,目光落在宣纸上那些力透纸背的字迹上。
林逸放下笔,掸了掸沾染墨汁的狼毫:
“字是符之骨。楷体端正,笔锋藏露分明,最能练出控笔的稳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