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门,灭了。.暁^税~C+M-S· ¢勉`沸\阅,犊!
这个消息,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了中州西境所有修士的心上。
和天枢山那场,还隔着一层"天机水镜"的、遥远的震撼不同,这一次,是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血淋淋的现实。
那些从铁剑门活着回来的"宾客"们,一个个都像是丢了半条命。他们将自己关在密室里,三天三夜,不敢出门,不敢见人。
只要一闭上眼,他们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个黑衣年轻人的身影,浮现出他那云淡风轻的笑容,和那弹指间让数千生灵灰飞烟灭的神魔般的手段。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家族或者宗门里所有关于"冥婚悬赏"的通告,都撕得粉碎,烧成灰烬。
然后严令门下所有弟子:从今往后,但凡遇到一个姓"夜"的,或者一个叫"深渊"的,都他妈的给老子绕着走!
谁要是敢去招惹这尊瘟神,不用等人家动手,他们自己就先清理门户!
而夜宸,在铁剑门收完"份子钱"之后,并没有就此罢手。他和琴魔就像两个最悠闲的旅人,开始在整个中州西境"游历"了起来。
他们没有固定的目标,也没有固定的路线。走到哪,算哪。′微^趣,晓?税′ \已-发?布`蕞!欣-漳\結-
但他们每到一处,那一处就必然会有一个曾经参与过"天枢山之战"的宗门或者世家,在一夜之间从地图上被彻底抹去。
他杀人的方式也千奇百怪。有时候他会像对付铁剑门一样,大摇大摆地堵上门去,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之下,让对方在最极致的恐惧和绝望中死去。
有时候他又会像一个最顶尖的刺客,利用刚刚吞噬来的各种诡异神通,悄无声息地潜入对方的宝库,搬空他们所有的积累。然后再留下一张写着"多谢款待,下次再来"的字条,把那些宗主和家主们活活气得当场吐血,道心崩溃而亡。
还有的时候他甚至连面都不露,只是让琴魔在那个宗门的山脚下弹奏一曲。然后整个宗门上至长老下至杂役,全都会陷入自己最深沉的"心魔"之中,自相残杀,直到最后一个人倒下。
一时间,整个中州西境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深渊"这个名字像一场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孔不入的恐怖"瘟疫",迅速地蔓延开来。
所有曾经对夜宸动过歪心思的势力都人人自危。他们不知道那个魔鬼下一个目标会是谁,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一觉醒来就发现宗门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s·h`u*w-u-k+a*n¢.`c?o?m!
这种未知所带来的心理上的折磨,远比真刀真枪的正面厮杀要可怕一万倍!
终于有宗门撑不住了。
......
"奔雷谷",一个以炼体和雷法着称的一流宗门。其谷主"雷暴"上人是一个脾气比雷霆还要火爆的圣境强者。
此刻他却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焦躁的雄狮,在他的议事大殿里来回地踱着步。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那个魔头已经灭了我们西境七个宗门了!"
"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出十天就该轮到我们奔雷谷了!"
大殿之下十几个长老也是一个个愁眉苦脸,噤若寒蝉。
"谷主,"一个长老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要不......要不我们也像其他宗门一样向天庭求援?"
"求援?!"雷暴上人听到这两个字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一巴掌将旁边一张由千年铁木打造的桌子拍成了碎片!
"求援有个屁用!"他破口大骂,"你看看天庭都干了些什么?!"
"从天谕城那档子事儿之后,他们除了发了一道不痛不痒的'通缉令'还干过一件人事吗?!"
"帝释天那个老王八蛋现在躲在九天之上连个屁都不放!"
"他们分明就是想拿我们西境的这些宗门当炮灰去消耗那个魔鬼的实力!"
"等我们都死光了他们再出来当救世主收拾残局!"
"妈的!一群不把我们当人看的狗东西!"
他骂得虽然难听但在场的所有人心知肚明他说的是事实。
现在的天庭因为内斗和帝释天的失利早就威信扫地。他们已经失去了对中州绝对的掌控力。
现在的所谓"围剿"更像是一个笑话,一个由天庭主导的让中州各大势力去送死的笑话